余清彦怕扰了班主何福海的清梦,强忍着要唱歌的冲动,可是根植于内心里的习惯又岂是想忍便能忍住的。
他缓缓的张开了粉嫩的唇。
有空灵悦耳的歌声飘进了夜色里,声音轻柔曼妙,浅吟低唱间,有着魅惑人心的力量。
随着歌声的变化。
余清彦的白皙瘦削的面上也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原本满头的乌发渐渐变成了银色,藏于银发下的耳朵也变成了尖尖的鲛人耳,黑白分明的纯净双眸也变成了淡淡的水蓝色,眼眶里缓缓的蒙上了一层水汽,愈发显得迷蒙而神秘。
眼尾有水蓝色的鳞片,一直延伸到发间的位置,有着一股子别样的风情。
“大晚上的在那嚎什么呢?是在给我哭丧吗?他奶奶的,白日里让你们逗客人开心,一个两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到了晚上就来劲了,我看你们就是欠收拾。”
何福海晚上去喝了花酒,这会子才回来,满身的酒气。
他手里持着一个带着倒刺的鞭子,鞭子上沾满了鲜血,早已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晃晃悠悠走到水箱边对着余清彦挥手就是几鞭子。
“啪啪啪......”
鞭鞭到肉,余清彦缩着身子,抱着头,手臂上登时便被打出了几道血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的显眼。
余清彦不敢躲,也不敢哭,更不敢求饶。
因为越哭,越求饶,何福海就打的越狠。
这都是余清彦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
好在何福海打了几下,便回屋睡觉了。
余清彦这才钻出了水面,水蓝色的眸子里噙着泪珠。
都说鲛人落泪成珠。
余清彦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珍珠值钱,他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何福海那个贪财狠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