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汀兰心里隐约明白的，不止是小混混带来的压力，更有小混混死亡后，她承受不住的被称为杀人犯的冷暴力。
楚修竹为她做的够多了。
是她不够好。
“诅咒聊天室的鬼，我变成鬼后，在学校里见过他以人类状态来过。后来我才明白，他其实是鬼胎，为了活下去，把鬼的那部分撕裂，封在聊天室里，人的那部分也受了影响，经常会记忆混乱。”
姚汀兰眸中流露一丝恐惧，“但无论是人是鬼，都是不能招惹的。”
“你很了解他。”顾望淡淡道。
“他在这里读过一学期，我对他的状态很好奇……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才一年就会失控濒死？”姚汀兰苦笑，“我不该为了好奇去试探他的。”
顾望想了想，“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怎么杀死他了。”
姚汀兰惊讶，“为什么，明明你们关系那么好？”
喜怒不定肆意妄为的厉鬼在顾望面前乖的像小猫，顾望也给他无限的包容，这样一对，居然会想杀死对方？！
“不过……你知道十大都市传说的核心吗？”
“愿闻其详。”
“是执念。幽灵公交继续行驶，人偶馆主人不断增加新的恶灵人偶，诅咒聊天室每晚十二点，都在等一个他想要聊天的人……解除了执念，就会消失。”
姚汀兰身影已经透明到可以看见她身后的事物。
她微微笑了下，“最后这点，是我亲自证明的。作为谢礼的赠品，我再帮你一个忙吧。”
姚汀兰死了。
第二次。
半夜出现的十六被顾望糊弄过去，很快到了早上，拉开窗帘，阳光洒了一地。
顾望按时上课，班上同学依旧吵吵闹闹，却在上午第二节课达到了沸腾。
班主任领了一个转学生进来。
转学生高高瘦瘦的，皮肤苍白，垂着头，散发出好欺负的气场。
一看就是好拿捏的软包子。
60-被陆变态说变态
转学生小小声自我介绍后，甚至没有人听清楚他的名字。
他羞怯到不敢抬头看教室的空位，径直在老师的安排下朝着后排走去。
途中，甚至还被人拦了一脚，踉跄地差点摔到地上。
周围人爆发出哈哈大笑声。
顾望：“……”
陆狰，你是不是越来越有毛病了？
他被神之泪洗过身体后，自然属性很是亲近，也能从风中获得一些信息。
比如说他初次见到那个跳楼鬼姚汀兰，就知道了校园暴力。
看似干净的这个学校里，藏着深深的恐怖的暴力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