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熟人爱惹是生非幸灾乐祸的德行，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但下一秒，对方直接用黑客技术破了防御墙，发了上百遍的消息框直接弹出来，不但占满了整个屏幕，还把顾望专门用来看电影打游戏的平板卡死了。
“嘿！老伙计，你一定想不到，有人接了你的悬赏单！”
“一个从未做过任务的新人，敢于挑战你这个消失的杀手之王！”
“协会很看好他，跟他签了对赌协议。”
强制关机重启后，所有消息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顾望没有什么想要的，他情绪很淡，淡到经常被评论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虽然他并不是多愿意做个杀手，但在职业生涯中表现也算不错。
所以这跟退休之后的他又有什么关系？
新人试图入职公司，于是想找离职员工的麻烦，怎么看都是新人比较蠢吧。
“喂，你不能说话吗？”
【……】
无声的沉默就是回答。
“好吧。”
顾望没了看电影的心思，泡完脚后好好擦干，躺倒在沙发上。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有点不对劲，就像再怎么样都不该成为一名杀手，又好像缺了一些东西。
但虎口的做过几次软化仍有一些的薄茧，看人时第一眼看的是致死位置，走隐蔽性强的小路而非容易被袭击的大路，还有无论什么情况被攻击都能完美反杀的身手，这些刻进骨子里的东西告诉他，你不止是一名杀手，还是一个天生的杀手。
不久前，一个神秘的机械音出现在他脑子里。
那时候顾望正在处理入室抢劫者死于陷阱的尸体，脑子里突然蹦出机械音教导他。
【你应该生气。他弄脏了你的屋子。】
“生气？”
顾望很清楚自己很健康，也没有心理阴影精神压力，也没有被人下毒，不会突然得妄想症，所以，这声音大概是什么外星产物。
【是的，生气。】
机械音显得有些无奈，且不太自愿的有气无力。
“我不跟死人生气，那是无聊的做法。”
【……】
机械音不说话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顾望知道了它的名字，叫零号。
除此之外，零号只会在他应该表现出什么情绪的时候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