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直播的人，没有一个人觉得人能真的长成这个样子。
那么多直播摄像角度，他甚至没有摄像死角！
当那双不含任何感情，将世间万物平等对待或者说一同漠视的眼睛看过来时，甚至会有种灵魂被坚冰刺痛的感觉。
但这种痛，不是自惭形秽，而是一种清醒到令人迷醉的刺痛。
就像是当你浑浑噩噩时，指引你的光芒出现了，他会刺痛你，让你认识到自己身处泥沼，可你绝不会丢掉他。
看直播的观众还隔着一层屏幕，没被飒到的还在疯狂发弹幕辱骂质疑，但已经肉眼可见弹幕稀疏不少。
直面现场真人的小关和小事那一瞬间都有点僵硬，着实为顶顶顶顶头上司陆狰的眼光点了个赞。
他们当主持人算久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一类的。
就算现在顾望宣布自己是光明神教的圣子并点化信徒，他们估计也不会觉得奇怪。
后台，庄子真和助理们正在监测实时数据。
弹幕黑粉发言肉眼可见的减少，而不少顺着热搜摸过来的路人更是直接转化成了颜粉，评论已经从一开始的诋毁到毁誉参半。
节目后面如何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完美亮相，顾望涨了三十万粉丝，还在持续攀升中。
他的目的已经完美完成。
——不对，还是有点重要的。
庄子真还没教导顾望一些话术，本意也是打算利用顾望初次登场的表现来营造之后更加鲜明的人设。
所以……
这三人是怎么讨论到世界异变和丧尸末日之间哪个更让人绝望的问题上的？！
台上，顾望独自坐在嘉宾的沙发上，小关油滑又有点儿疯劲，常常是上一个问题让人觉得他亲切的像兄弟，下一个问题就踩人痛脚让人恨不得杀他灭口。
就像他等顾望做完简短的自我介绍后，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请问你是怎么获得从未推过人的陆总的青睐的？”
随后还故作求饶，对镜头说工作所迫，希望陆总别找他茬也不要扣他工资。
但这些插科打诨掩盖不了，他开头就犀利的差不多直指顾望——你是怎么成功被陆狰潜规则的？
换了其他人，估计现在把小关拖出去犬决的心都有了。
顾望却一派平静，认真想了想，“我作为酒店员工为陆总送酒，恰巧遇上有人同样以送酒的手段求潜规则，于是陆总看上了我。”
小关八卦道：“那个真正求潜的估计已经气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