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
顾望打开窗户朝楼下一看，一辆夜色中都无比拉风的豪车停在那里，引起了深夜几个路人的围观。
这张扬的做派，还真是跟陆狰的性格一样。
陆狰在驾驶位等着他，一双大长腿翘在方向盘上。
车内调暗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凌乱的刘海拉出长而灰的阴影，将他略带疲惫的凌厉面容勾勒的更加分明。
陆狰是帅的，邪邪的帅气，当他睁开眼睛嘲讽的笑起来时，如同一把杀人的尖刀，漂亮又危险。
但顾望还没见过陆狰闭目养神，似乎在睡觉的模样。
那些棱角略微软化，生出一种乖巧的幻觉。
顾望下意识的抬手想摸摸陆狰的头。
手腕被大手擒住，陆狰缓缓睁开灯光下仍旧漆黑如墨的眼睛，用力一拉，顾望猝不及防，又不想压到陆狰，整个人撑在陆狰上方。
只要他一松手，就会结结实实坐在陆狰身上。
“陆总，”顾望被陆狰充满侵略性的眼神看得耳垂有点发热，他提醒道：“车门还没关。”
“哦，你不想跟我被拍？但我听说你今天在节目上承认是我的小情人了。”
陆狰摩擦着手腕顾望内侧，像在把玩珍宝。
他没包过人，也看不上这些人。
唯一能让他愉悦些的，就是这个异变后畸形的世界，像一艘正在沉底的游轮。
下面在进水溃烂，上面在舞会狂欢。
纵然每个黑暗时代都会有一群坚定不移的人，像传承不息的火焰。
比如至今仍在研究从人体剥离时间刺青的科学家。
但这些火焰，不论距离陆狰近还是遥远，都不会让他感受到热度，也不会想要去抓住那耀眼的光芒。
顾望意外让他睡得很舒心，现在清醒着一接触，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合他胃口到像是为他而生的。
这么说的话，顾望是他看见第一眼，就想要的。
“我不是吗？”顾望平静反问，“我本来当成是419，陆总你给我这么优厚的待遇，我自然认为是想与我保持长久关系。”
“不错。”
陆狰慢悠悠分开双腿，愉快的欣赏顾望姿势别扭撑得艰辛，却依旧顺从的模样，然后用分开的双腿把顾望夹在中间，侧身关上了门。
车窗全部被设置成不透明，陆狰放平座椅，仰躺下去，挑了挑眉。
“作为你的金主，我觉得你技术太生涩，有待提高。所以，现在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