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晨跑锻炼这种事了。
五圈下来，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不，我不行了……”顾望一手拽住陆狰衣袖，怕人再跑走，干脆一把搂住了对方肩膀，像个树袋熊缠了上去，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再跑就没气了……”
陆狰把他从身上撕拉下来，哪怕运动都没暖热的冰凉手掌在顾望脖子上一握，又伸到顾望面前。
他眼神冷凝，“你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那只手掌上，残留着明显的几滴汗珠。
“会出汗，会冷，会饿，梦中会发生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但能和现实一模一样吗？”
“我原本觉得你还挺有意思的，但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顾望站在清晨的冷风中，嘴唇紧抿，神色竟有几分苍白。
陆狰语气并不严厉，却更加显得残忍。
“你不过是不肯面对现实，欺骗自己这是梦境罢了。”
顾望足足一天没理陆狰。
他自认为比陆狰大几岁，都能是陆狰学长了，不肯面对现实的事被这么直接戳穿，他不要面子的啊！
其实从早上被床上拽下去，他就已经彻底清醒了，不可避免的感觉到了恐慌。
他不是没做过梦，当然清楚梦不会是这样的。
陆狰跟他是一个系的，他故意翻过陆狰的教科书，那些他早已只记得大概的东西，一清二楚的呈现在他面前，就已经打破了他的妄想。
从陆狰的手机上，顾望看到了时间。
他不是在酒后做梦，而是真真切切的，来到了十年以前的大学学校，以不知是人是鬼的身份，和一个人绑定了。
要怎么回去，顾望毫无头绪。
而对于这个时期的校园发生过什么事，他并没有关注过，加上十年间扩建改建了不少，学校除了校名，在他眼中都是十足的陌生。
虽然没理陆狰，但饭还是要蹭的。
陆狰给他买了一份肠粉，顾望吃完后跟着他回宿舍洗漱，又跟着他到教室上课。
陆狰上课，他趴桌上睡觉。
直到晚上陆狰忙完了，顾望才蹭到他旁边，伸手戳了戳他。
“我们现在这个情况，一时半会估计分不开，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正好，陆狰也是这么觉得的。
陆狰通过这一米的牵制在于顾望身上，已经看出了顾望反而是被动方。
他不讨厌这个人，但如果之后要保持这种状态，这种堪称黏糊的距离，仅仅不讨厌是不够的。
一旦他们之间产生巨大矛盾，能最直接影响到他的学习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