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人不能直接控制血管里的血液流动。
“我帮你试试。”陆狰说。
幽冥出去，将瘟医的尸体留在室内。
在陆狰手中，出现了一块黑色的菱形碎片。
仔细一看，却不是纯然的黑，里面像是包裹着深邃美丽的宇宙，在缓缓流动着。
显然，这并不是任何科技的产物。
是陆狰与生俱来的，还是那个系统零号带来的？
顾望不知道。
他莫名觉得这菱片既然他感到熟悉，又有些莫名想抵抗的心态。
连心跳都加快了。
“这是什么东西？”
“神格。陨落的黑暗神神格。”陆狰说道。
他还没恢复记忆，但通过零号，他已经推断出自己正在做什么了。
从出现在这个世界上，陆狰便拥有着这块神格，并通过此拥有超常的力量。
只不过他很少使用，也不太用得上。
神格需要众多的负面情绪，陆狰所在之处，这些东西是从来不缺的。
因此，属于陆狰的神格越强，陆狰就越强，吸引到的负面情绪越多。
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循环。
毕竟这是一个将要倾塌，娱乐至死的世界。
如果每个人从懂事就明白自己压根没有多少年好活，即使再努力也没有长久的未来，那他们的黑暗面将会被放到最大。
陆狰立于顶端，把自己竖立成靶子，被这个世界滋养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只要他愿意，他甚至可以立刻毁灭一座城市。
“看着它，你会感受到身体里有股相吸相斥的力量……想象着通过手释放出来……”
陆狰说得有点含糊。
他也只是试试。
顾望拥有残缺的光明神神格，以及受过神之泪的洗礼，加上之前的陆狰们送给他的祝福，毫无疑问，顾望就是纯光明侧的。
但因为这些东西大多来源于陆狰，所以顾望的力量不会排斥陆狰，哪怕他们属性相反。
这也是陆狰想达成的效果。
黑色菱片放在手心，顾望沉默注视着，逐渐感觉到菱片深不见底的散发着某种无形的气场，而他身体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手掌上突然爆发出一团白光，顾望想了想，继续驱使着力量源源不绝涌出，然后将手掌贴在瘟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