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 “我”看见了我的未婚妻海薇和帝槐在花园里“说悄悄话”,再加上海薇那看似解释实为火上浇油的话语之下,“我”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悄悄地换掉了帝槐的魔法药剂……总之,帝槐受了伤,还挺重的。
我殷勤地开了门,请帝槐先走。帝槐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似的,“别自责,这些是不是您做的。”
他侧过头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看见了他脖颈下缠着的绷带。
“我”太不是人了!
“好了,别担心。”帝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很快就会好了。”
好吧,这个受害者还安慰起加害者来了,我顿时更愧疚了。
我和他并肩朝着他的宿舍走去。
一路上我们还遇见了一些同学,不过这些同学在看见我和帝槐居然亲密地走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而且,没有一个同学和我打招呼,他们都不敢看我。
……好吧,这个世界的“我”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一点儿也不好。我想着之前被同学们前呼后拥,时不时还有同学给我塞点小零食的快乐生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这里可真是太不好了。”
我对帝槐抱怨道。但是帝槐却好像并不这么觉得,他的语气还是很温和:“是吗?我倒是觉得还不错。”
“……天天被我欺负的那种不错吗?”
这个正确世界的“我”不知道比我过分了多少倍,每次欺负帝槐,帝槐身上最少也得添几条伤疤。不说其他的,就现在,他身上还缠着绷带呢。
帝槐没说话,他只是笑了笑,然后伸手摸摸我的头发。
我打开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记住你的身份。”我嘱咐他:“端庄一点啊。”
“遵命。”
帝槐的宿舍是学院里最好的宿舍,这一点倒是没变,而“我”的宿舍,是学院里最普通的那种宿舍,要想到帝槐的宿舍去,如果光靠走的话,需要走好久。
因此,我和帝槐打算坐学院里的火车。
我经常坐,所以一到站台边,我就熟稔的摁下了召唤铃,没一会,火车就来了。
在站台边等待火车的当然不止我和帝槐两个人,住在这片地区的很多同学都要坐火车赶去上课。但是,这些围在站台边的同学此刻都保持着非常诡异的沉默,就好像我和帝槐是两枚即将爆炸的魔法炸弹似的,稍微碰一碰就会炸开,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炸上天。
我厌厌地不想说话,帝槐倒是旁若无人,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糖递到我的嘴唇前,我没想那么多,直接张开嘴把这块糖给吃了。
然后,我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