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真眯着眼睛看着凌榭，“你要跟谁实操？”
凌榭咽了下口水，想着这个时候可就不能再说谎了，“跟你。”
“你喜欢我。”
凌榭看着张念真幽深的眼眸，感觉自己都要被吸进去了。
算了，承认就承认，念真又不会笑他，在这样下去他就要憋疯了。
“是，我喜欢你！特别喜欢！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反正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自拔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万小胖说要给你介绍姑娘的时候，那时候你没有拒绝，还说好，我心里就难受，再加上叨叨的开解，我就知道我喜欢上你了。”
张念真默默想着该给万千和田道多少好处。
张念真单手抵着墙壁，另外一只手搂上凌榭的腰，眼神往桌上的话本瞟了一下又收回，“那你就是准备跟我实操才看的？”
“那这不是废话吗？都说和谐的床上关系有助于感情的稳固。我就想着，虽然现在我感觉你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但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优点，要是将来你不喜欢我了那我可接受不了，所以现在开始就要想办法来增加情感。我们都没经验，听说第一次会比较痛，而且很麻烦，我就想先了解一下情况，”
“谁给你的画本？”
“我……我自己下山去买的。”
凌榭本来还想说是和田道他们一起，但是怕张念真不高兴，又牵扯到其他人，这才说就自己一个人。
张念真点头，表情平淡一如往常，“这上面画的是两个人做的事，自然要两个人来研究才能研究出结果，自己一个人怎么都不方便。”
凌榭觉得也有道理，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那咱们就一起看？”
张念真点头。
说实在的，跟喜欢的人一起看这种东西，那就是耍流氓，不擦枪走火都难，凌榭确实有想过张念真这话是不是等于某种暗示或者隐晦的邀请，但是他又觉得张念真不是这样的人，最后还是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思想太龌龊，他怎能那么想念真呢？念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过……
凌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所以你也承认你喜欢我是不是？”
张念真低头，跟凌榭额头相抵：“我以为你早该知道。”
凌榭还有点懵，“知道什么？”
“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凌榭愣住了，张念真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承认已经喜欢自己很久了？
大概刚刚进入恋爱的人都会比较喜欢问这句话——“你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张念真摇头：“不知道。”
虽然没得到一个具体的答案，但凌榭想着念真就跟自己一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只是念真意识到的时间远远比自己更早而已。
“念真，那个……你得先放开我，咱们不是要研究话本吗？”
张念真点头，往后退开了一步，一手拿起画本，一手拉着凌榭往床上走。
坐上床被张念真脱鞋子的时候，凌榭还傻不愣登地问道：“坐床上干什么？”
张念真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淡又透着一股出尘的正经，让人不能把任何跟欲望有关的东西往他身上联想。
“画本这么小，我们各自坐在椅子上看不方便，不如盘腿坐床上，慢慢看。”
凌榭想了想，觉得张念真说的很有道理，那就这样吧。
上床后，凌榭拿被子盖着脚，他现在一到冬天脚就容易特别凉。
张念真双腿夹着凌榭的脚。凌榭隔阂衣服都能感觉到张念真腿上的温度。
凌榭突然冒出一个问题，“念真，我们现在算是交往了吧？”
张念真点头应了一声。
凌榭笑起来，心里面仍然感觉很神奇。
前些天，他还当张念真是兄弟，结果今天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些天心情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感觉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过。
霎时间从兄弟变成了情人，凌榭也没觉得多突然，反而是有种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感觉，还觉得自己反应真是慢了半拍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明明他对张念真和对田道、万千他们不同，他以前是怎样的一根筋儿会坚定地认为自己和张念真仅仅是兄弟之情？
而要不是万千突然闲的没事干想要给念真牵红线，自己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悟过来。
哎？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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