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真静静看着凌榭,“我知道你不喜欢海东青,我也不准备回天外天,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
凌榭好一会没说话,心里面却叫嚣着同意张念真的话。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最后凌榭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看张念真:“其实对我来说,只要你别失踪,跟我在一起,在哪都好。”
凌榭还不忘借机表达一下对张念真之前就时不时地玩消失的不满,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是一个这么喜欢翻旧账的人。
晚上张念真去遛狗,凌榭因为身体还不太方便就没跟着一起去,在屋里跟田道下棋。
“哎哎哎,臭棋篓子还想悔棋!”
凌榭眼疾手快地制住田道要悔棋的手,义正言辞地表示这种可耻的行为绝对不允许。
田道耍滑头,“你就让我一回呗,咱俩的棋艺本来就不对等,我差你那么多,一会三两下就输了,你也觉得没劲啊!”
凌榭还是第一次见到悔棋还毁得这么光明正大的,居然还挺理直气壮。
田道见凌榭态度有软化的迹象,赶紧悔棋。哪知棋子刚落到新的地方,凌榭突然脸色一变,一弓背,勐地吐出一口鲜血。
田道愣了一瞬间,赶紧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凌榭,看着棋盘上触目惊心的血,手脚都发凉。
“怎么这是?怎么吐血了?这也不是因为我悔棋吧?”
凌榭摆摆手,刚想说什么,却又吐出一口血。
田道赶紧扶着凌榭躺下,去叫江清干。
江清干火速赶来,为凌榭把脉。
而就在把脉的那短短的时间段内,凌榭的脸色居然迅速恢复如常,甚至还透着一股健康的红晕。
江清干的眉头越皱越深,后面放开凌榭的手时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沉重。
凌榭却没立刻问自己的身体情况,而是让田道赶紧拿抹布把棋盘和桌子上地上的血都擦干净了。
“再点个熏香,念真鼻子灵敏,擦干净了也能闻出血腥味。”
田道站着没动,到凌榭三催四催才叹息一声,赶紧去收拾。
三下五除二收拾完,田道看着江清干着急地说道:“凌子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蛊毒。”
田道眼睛骤然睁大,“怎么可能?!这蛊毒不是都已经清干净了吗?蛊虫都出来了。”
“我们恐怕是被那个假薛若尘给摆了一道。”江清干一边说着一边拿一根针刺破了凌榭的手指,挤出指尖血到一个小杯子里面,那小杯子之前放了点清水化开了一颗药丸,原本是半透明的,滴入了凌榭的血之后居然变成了绿色。
田道一拍桌子,“个龟儿子!那现在怎么办?这蛊毒可还有解?”
江清干摇头,“原本的蛊毒确实只要按照传统的方法解读即可,但楼主所中的蛊毒是经过改变饲养方式得来的,其毒性和解救方法自然不一样,只是在症状上与之前的蛊毒别无二致。而以前的解蛊毒的方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延缓蛊毒发作的时间,并不能真正解毒,至于解除蛊毒的方法,也就只有饲养毒蛊的那个人才知道?”
“啥?那假薛若尘估计都已经投胎了,要是只有他知道如何解毒,那凌子岂不是……”
后面的话田道说不出口,但就算他停在这里,也改变不了凌榭无药可医的事实。
凌榭反而是最平静的,他摇摇头,苦笑一声,“我原本是想多陪陪念真,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江清干,你就实话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慢的话还有一年,快的话,可能……三个月。”
咔嚓!
田道直接掰断了椅子扶手。
凌榭深吸一口气,“那这一年和这三个月如何界定?是不是只要我好生养着,就能活到一年?要是再折腾,就只不到三个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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