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州衙多待,把想做的事做完,宁蔚就和李木回梁平营去了。
在路上,李木没有多嘴问宁蔚为什么会在回程时到州衙去一趟,也没有对宁蔚借兵的举动有任何疑意。
但是回到了梁平营,宁蔚的耳朵就没这么清闲了,赵黑子从李木处得知宁蔚自上月底离开营地后做的事,立马苦着一张脸到宁蔚房中。
一进门,赵黑子就开始哭诉:“大人,您再不回来,就看不到我赵黑子了!”
“您一走,属下一个小小的千户如何镇得住这么多人,为了不辜负您的信任,属下殚精竭虑、呕心沥血、费尽心思,才堪堪把这些老兵油子管住,让他们好好训练、认真干活,不乱来。”
“您看看,您看看属下的脸色,您瞧瞧属下的头发,您闻闻属下身上的味道,自您走了,属下就忙得天昏地暗,没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睡了还会突然惊醒……”
宁蔚抬眼看着赵黑子,见他脸上故意用面粉和灶灰抹得一块黑一块白,还想往自己跟前凑,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将其推开:“要不要我把伙夫叫来?”
梁平营的伙夫曾经饿过肚子,最讨厌的便是浪费粮食的人,赵黑子动了面粉,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定然让伙夫“记恨”,宁蔚只要把伙夫叫来问话,就能知道赵黑子的脸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赵黑子一抹脸,立马变了口风:“大人,叫伙夫来做什么,那些家伙这会儿该开始做饭了,别把他叫来耽误辛劳了一天的大家吃晚饭。”
脸上黑黑白白的没有抹均匀之前看着怪异,被赵黑子胡乱抹了两下之后看着更奇怪,宁蔚指了指屋外的水盆:“去把脸洗干净。”
“是,大人。”赵黑子嘿嘿一笑,厚着脸皮跑出门去洗脸。
等他洗了脸回来,宁蔚也把这段时间军营的事项记载看完:“黑子,最近你辛苦了,军营的事处理得很好,我放你一个月假,明日你就带着一百精兵去梁平州的州衙,帮忙处理山贼一事的后续。”
赵黑子听都说有整整一个月的假,瞬时笑开了花:“大人,您真是太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