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曹大人，”郑南墨忽然道，“你之前提到你曹家要绝后了……但依本王看，即使令郎真的失心疯了，不也未必会影响男女之事吗？”
“哎……”曹丞相长叹了一口气，“不瞒宁王殿下您说，这事我自己也琢磨过……我甚至试过，将最美艳的女子放到锋儿的跟前……他平日里本是个风流成性的，现在却跟见着的是块木头似的，即使是被强迫着也不能成事啊！你说我曹家三代单传，若就此断了香火，我如何对得起曹家的列祖列宗？！”
“……曹大人放宽心些吧，令郎的病不是还在治疗当中吗？”郑南墨听曹丞相这般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顺势安慰了一句，“那我等就先告辞了。”
“好，宁王慢走，孙太医慢走。”
到了曹府之外，柳子池问孙黄龄：“依你看，曹公子到底有没有失心疯？”
“这不太好说……”孙黄龄皱眉凝思着，“看他的症状，确实像是失心疯；看他的脉象，又像是正常人。不过失心疯本是心病，有些病人从脉象来看的确会和常人无异。”
“……”郑南墨也皱着眉，发现事情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孙太医，你今天也辛苦了。”柳子池道，“那我们就各自先回去吧，后续的事保持联络就好。”
“我不辛苦！为了能帮子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倒是你们……”孙黄龄向柳子池深深鞠了个躬，“我替子辰谢谢你们！子池，我知道你跟他之前的关系其实并不友好，你能如此心胸宽广，以德报怨，定然能天赐福报！”
“……如果真的要赐什么福报，我只愿上天能保佑六哥一切顺利。”柳子池苦笑了一下，“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本来就不讨厌六哥，但是我亲手改写了柳子凤的命运，才牵扯出后面那么多事……早知如此，我便由着柳子凤爱嫁谁嫁谁吧。”
“话不能这么说。”郑南墨摇头纠正道，“现在这件事的牵扯的确很复杂，但也恰是个能帮你们柳家清理敌人的机会。如果姓曹的真的在玩鬼，那他所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等着吧，我会让他自食恶果的。”
“他究竟有没有欺君，这事也还未可知……好了阿墨，那我先回柳府去了。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好。”郑南墨在柳子池的额上落下一个吻，便与他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