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池霎时间不由得又惊又喜——郑南墨居然根本没有怀疑他!
郑南墨又续道:“子雪的字清隽秀雅,很有风骨,而这信上的字迹只有其形,没有其魂……那么,究竟是何人把这信放到了王妃的房间?”他神情一肃,“翠儿,今天都有哪些人出入过王妃的房间?”
“启禀王爷,”翠儿连忙跪下,“只有奴婢和阿广轮番守在那里。”
“那去把阿广叫来吧。”郑南墨吩咐。
“王爷!”柳子池忍不住出声,“不可能是阿广!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怎么可能陷害我!”
“我知道。”郑南墨点点头,“你相信阿广,正如本王相信翠儿。不过要查这件事,必须要一视同仁。”
“查?怎么查?你又要严刑审问吗??”柳子池感到一阵焦急,“可是阿广他什么都没做错!他不可能随时都寸步不离地守在我房间吧??这肯定是别人趁他不在放进去的!”
王府上类似的事情一件接一件,柳子池是真的心烦透了!为什么被针对的总是他?
“别急,”郑南墨此刻的眼神却比之前面对类似的事要柔和许多,“你说得对。所以这个点,就是事情的关键。”
“拜见王爷。”这时,阿广已经走了进来,战战兢兢地往地上一跪。发生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也是心惊肉跳。
“本王问你们,”郑南墨同时看向翠儿和阿广,“除了这次之外,你们最后一次清理王妃的房间是什么时间?”
“是昨晚亥时。”翠儿答道。
“那从昨晚亥时到现在,你们何时同时离开过王妃的房间?”
“这……”翠儿和阿广对视了一眼,思索了一下,“阿广,今早我去把王妃的衣物拿去清洗时,你有没有离开过?”
“这个……这个……奴才去茅房小解了一下。”阿广脸色苍白,紧张兮兮地看向柳子池。
“别怕。人有三急,你没有做错什么。”柳子池柔声安抚了一句。其实他自己心头也在打鼓,因为他不知道郑南墨到底会用何种手段来审查。
郑南墨问阿广:“你具体是什么时间去小解的?”
“回王爷,奴才是巳时三刻去的。去完很快就回去了。”
“好……翠儿,那你去把府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郑南墨一声令下。
“是。”翠儿当即便去了。
柳子池稍稍松了口气——看来,郑南墨并没有只针对翠儿和阿广两个人来审查此事。
“怎么?”郑南墨忽然笑看向柳子池,“你真当本王除了严刑审问外没有别的方法了?只是要根据情况来选用罢了。”
“谢谢王爷体恤。”柳子池发自内心地道了句谢。
“你可别嫌这府上事情多,说来这事你们也有责任,”郑南墨话中的内容虽含责怪,却仍是面上带笑,“母后不是让你整顿宁王府内院吗?结果你还由着自己一次次被牵扯进这些事。还不是怪你和你房里的下人都不够小心谨慎?下次,本王可不帮你查了。你自己解决吧。”
“你也可以从现在开始就不帮我查!”柳子池有一种被看轻了的感觉。他可不是没手段查出凶手,只是不敢在宁王府擅动罢了。“只要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干涉,最后我准保把凶手交给你。”
“那本王便拭目以待了。”郑南墨露出一种看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