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初战蝉离开罗音教,教中能直接利用教主不在,静候正派来惹的旗号拉动坞堡四周收入,楚天阔便觉得有几分头疼,就知道不能对这个教派的人放下心来,十之八九是要中途掉链子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战蝉都是那么随随便便纵情恣意的主儿,手底下的人估摸着也严肃认真不到哪里去。
楚天阔抿了口茶,想着自己连日赶路,今日终于听到战蝉消息,多少也就放下心来。但看着这几人牌局正酣,也不免望向伊笑愁道:“他们几人任性我也是明白。怎你也跟着一块了?”
他说话的时候,伊笑愁终于是自摸,煳了。听楚天阔问话,狐狸眼一边笑眯眯的与他们伸出手来收银钱,一边解释道:“哎,楚公子,本来我也是不想的,但是实在是耐不住他们轮番劝说。”
伊笑愁将银子握在手中,故作一本正经地从底下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来和余下三人道:“行了,楚盟主都来了,这给完钱以后,牌还是快点收了吧。”
战蟦看他赢得那一整袋子的钱就不免眼红,青年撇了撇嘴道:“打了两天了,早知道啊就不拉你来了。基本都是你赢走的,到头来我们都还亏欠你不少。”
伊笑愁挑眉了:“二少主,这牌桌上说明白了的,我赢了是我本事。你要是不服气,可以再赢回来啊!”
“我银两前阵子才叫我哥生气给免了,你现在让我拿什么给你啊?”
伊笑愁似笑非笑,那眼神摆明了指向苍鹰。低头乖乖整理桌面的侍卫注意了对方目光,抬眼打量那几人:“我?我一个穷侍卫,能叫教主消气,让我跟着二少就已经是对他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多讨要银两的。”
那边的奸商掂了掂钱袋子:“我不管啊,反正愿赌服输。大不了了,等教主回来,让他给你顶上。反正弟弟的债,哥哥出也不错。”
百里那边想着这事情不对了:“但教主的钱也还是得明堂给啊。最后不是还绕到你自家那儿去了么。”
伊笑愁翻了个白眼,把钱袋收进去:“行了行了。不提了。楚公子,既然您都到了,我们四个也就都听你指挥了。您就一句话,咱们到底什么时候出发?”
楚天阔喝茶呢,看他们消停了,也挑眉:“怎么,不打了?我还以为你们要打到阿蝉自己找上门来呢。”
那边战蟦不好意思的哂笑了两声。
“我怕这要是再不消停,您一会儿恼火了,把我们桌子都给掀了可不就不好了吗。”他离了牌桌往一边太师椅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倒了茶道,“都是一家人,总不好意思拂了您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