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此言,另几人皆是一愣。伊笑愁好似玩味打量着楚天阔道:“早年便听闻你师伯畲维平入仕,如今想来,可是他为你牵的线?”
楚天阔没有说话,便是默认。百里刃摸了摸下巴道:“江湖人不理朝政。哎,罢了!如今只要是能救教主的,怎么样都行。”
“所以,楚天阔,你今天来,可是顺便要来取南王首级的?”
战蟦倒是寻关键寻的够快,一把便正中红心。楚天阔点了点桌面。
“我既然答应了那个人,那就说到做到。今日天要暗了,今夜行事倒也妥当。我只求两件事,第一,取南王首级,第二,将战蝉与冰棺一同带回。”
战蟦却不解:“你不是说冰棺在,冰魔只会侵袭我兄长更甚吗?为何今日还要将冰棺与我哥哥一同带回来?”
楚天阔解释:“那时战蝉尚未入魔,冰棺会诱发他体内魔根。如今他既然已经入魔,想要将其稳住,便只有冰棺。”顿了顿,楚天阔也是颇有顾虑,“如今药引只有一份,集齐之后,炼成丹药,再喂战蝉服下需要不少时间。我们耽搁不起。”
“其实我也比较好奇。教主与冰棺究竟算是什么关系?如若他与冰棺相处时间日益延长,又会不会从此再也恢复不得清明?”
伊笑愁的担忧不无道理。先前他与百里刃一路跟踪而来,这一路上,有冰棺镇守,倒是当真没有看见战蝉出来伤人。到了湘南地界之后,也曾目睹战蝉于战场上厮杀境况,他倒宛如阴间鬼骨,嗜杀无数,冰刃刹那间穿透敌军咽喉,鲜血瞬间凝固。
只要有伤口,就必死无疑。
战蝉的杀势越来越盛,凭借化水为冰之技,逐渐衍生为通过人身上的伤口,便能冻住人的七经八脉。南王用战蝉有利有弊,派在他身侧的人,十之八九都会被战蝉所杀。
楚天阔听伊笑愁所言,正是他所担忧之处:“这也是为何我说战蝉耽搁不起。如若时日再长久一些,只怕就算是我将药引集齐炼出丹药,也无济于事。”
“那我哥不就成了个只会杀人的疯子了?那个时候该怎么办?”
楚天阔却眼神晦暗:“我不会让你哥落入那种境况之中的。”
战蟦略咽了口口水,男人的这般眼神倒是有几分可怖。这小子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纵使哥夫露出这样的神色,小舅子还是继续道:“这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归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这样将来才能应对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