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就这么针锋相对起来了。
江户川花凛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烛台切光忠抬腿,快步走了过来。
“主上,这位是?”他看向太宰治,眼里的敌意非常明显。
“这是来之前提过的,要带我们赚钱的太宰先生……”
太宰治听完花凛的介绍,阴沉的脸色忽然消散,他嘴角微扬,侧头对花凛说“身边的人这么没用,还要你自己出来赚钱,真是辛苦你了。”
“!!”
江户川花凛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了!”
即使是刀剑付丧神也会有自尊心的好么,他再多说两句,花凛怀疑烛台切光忠的暗堕值能直接飚到顶。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烛台切光忠,烛台切的表情与她预料的完全相反。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笑容里多少有些挑衅的意思。
“即使是没用的废物,我也想要留在主上身边。”
江户川花凛没想到烛台切光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多么骄傲的刀啊,前任主人还是伊达政宗公,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软弱无能——
怔愣间,被她捂住嘴的太宰治挣扎了一下。
为了避免他再说出刺激人的话,江户川花凛死死捂住他的嘴。
“你不是说还有事要做?走了走了。”
她用力把太宰治推到另一侧。
一群人正好从门口进来,隔开了烛台切光忠的视线。
江户川花凛给太宰治找了张凳子“你就在这里玩游戏,不要回去了,知道吗?”
她转身,刚走出两步,听到留在原地的太宰治忽然说“没用的人应该早点处理了。”
“嗯?”
“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江户川花凛回头,太宰治的表情晦涩难明,眼里流转的色彩幽暗而冰冷。
褪去了温和无害的表象,他像是慵懒的凶兽,终于从沉睡中苏醒,对猎物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江户川花凛腰间的短剑瞬间发出嗡鸣,她把短剑按住,也冷下了脸。
“对我来说不是这样的。”
她认真地说“光忠是我的家人,不是能用价值来衡量的物品,他就算什么也不会,什么也做不了,我也不可能抛弃他。”
“是吗?”太宰治牵了牵嘴角,脸上的神情像是在笑,可眼里没有半点笑意。
看到他这样的表情,江户川花凛被他反复戏弄撩拨起来的怒气彻底爆发了。
她根本没有想过太宰治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以为太宰治只是毒舌了点,反复无常了点,没想到他会这么对待他身边的人。
对自己没有用处,就要把人家抛弃吗?
你可真够垃圾的!
她鄙视了一下太宰治,气呼呼地说“你知道吗,现在你最正确的做法不是多管闲事,而是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拿刀戳死你。”她对太宰治龇了龇牙。
太宰治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也不管,留下掷地有声的话就往回走。
“以后不要和我说话。”
亏她还觉得太宰治是个好人,认出了小时候的她,才想到要带她来赚钱,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垃圾!
说不定赚钱的事也是假的!
江户川花凛腹诽了一阵,看到手里的牛奶,又气哼哼地跑回去,把牛奶丢给他。
“还给你!我不喝了!”
怼了太宰治,正觉得神清气爽的江户川花凛忽然看到,一个金色小气泡从太宰治头顶飞出来。
“+10”
“????”为什么??
这样也能加好感?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太宰治。
气泡出现不到一秒就好像被某种力量打散了,太宰治顺着她的视线抬头,没有找到奇怪的东西,等他目光从头顶收回,江户川花凛已经跑了。
——要不是因为你的异能力,花凛才不会来找你玩!
——滚滚滚,就算你们异能力和太宰一模一样,我也不可能找你们玩的!下次再来找太宰麻烦,信不信我把你们牙都打掉!
——都是一群垃圾,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
——还是你最好啦。
——我好喜欢你。
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忽然闪过,太宰治垂下眼,捏了捏江户川花凛扔回来的牛奶。
罐子周围已经不是递出去时的冰凉了,那些她碰到过的地方暖洋洋的。
她还是原来那个人,可惜护短的对象不再是他。
他怏怏地给好友打电话“喂,织田作,有空吗?”
——————
江户川花凛回到烛台切光忠身边,发现他面前已经堆了比原来多上好几倍的筹码。
烛台切光忠神色如常,好像没有把太宰治的话放在心上,江户川花凛悄悄松了口气。
在烛台切光忠不远处的黑衣少年好像因为赢得多了,无聊得开始走神。
好在有“逢赌必赢”的异能傍身,即使走神,他还是不讲道理地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