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形形早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吓到了,他有点庆幸自己没学医,要不然每天面对不同的病人自己得吓个半死。
李越给焦岳使了个眼色让他和自己一起离开。
待他们都离开,故深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一点:“心绞痛、心慌、胸闷、气短是心脏病的症状,瓶子里的是单硝酸异山梨酯。”
“故深...”封眠着急想拦住他不让他说,奈何故深一开口就是一串,完全不带停的。
心脏病?
姜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有心脏病呢?他这么年轻!”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姜煜知道这就是事实。
那瓶没有包装层的药瓶他见过很多吃,也亲眼看着封眠吃过很多次,他问过对方很多次,封眠给的回答都是维生素片。
姜煜和他竹马,自然知道他身体羸弱,但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畜生。
“你们两个聊,我们先回房间了,客房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再回。”木里拉着故深回了楼上。
一回屋他就急忙问:“真的假的?封眠平时看着也没事啊!”
“真的,他不说大概是不想让姜煜以后为难。”
木里不太明白:“什么叫以后为难?”
“焦岳喜欢姜煜,告过白,封眠也知道。”故深突然觉得挺糟心的,怎么全都是办公室恋情?
木里明白了。
封眠一度认为自己的心脏病无药可救,所以他想着即便以后找个由头和姜煜分手,对方身边还有焦岳陪着,不会孤单。
可现在知道了,等他离开之后,姜煜肯定不会考虑别人,甚至有可能孑然一世。
“这样啊。”木里轻轻应了一声。
老实说,就算他是封眠也会有一样的想法。
宁愿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想对方孑然一身生孤独一世,死去的人无所谓公不公平,但活着的人实在孤独。
“所以,让我找别人那种屁话根本就是你为以后的我想好的对策,是吗?”姜煜看着封眠。
对方的脸色过于苍白和羸弱,让他说不出更严重的责怪语言。
可只要一想到对方瞒着他这样严重的事情,他就生气,生气之余还觉得自我怀疑,是不是他自己哪里做的不够才让对方有这样的想法。
封眠想解释,可他张了张嘴巴也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变相承认。
可姜煜却舍不得责怪半分。
这个人是自己从记事起就扬言要娶来做媳妇儿的人,可他连对方的身体状况都不清楚。
“宝贝儿是我不好对你不够关心,以后不要再说那种话了,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你不会有事的。”姜煜把他抱在怀里,“我抱你上去休息好吗?明天我们就再去医院看看,你信我。”
“嗯。”封眠往他怀里蹭了蹭,泪水糊了眼睛。
封眠在心里默念对不起,原本还想着等自己死了之后焦岳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陪着姜煜了。
可现在怎么办?
他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