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长进了。”这是夏天这么多天来头次主动和禅说话,禅看向夏天的眼神多有些热切和迫切。
夏天猛地抬头,直直的看向他,他问:“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夏天的脸上还残存着一些恐惧。
“我不知道。”禅自己说不太清楚,但现在以前,他也从来没有细想过后面的种种。“不要问好不好。”
“大概是,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夏天甚至露出了浅薄的笑容,他最后扯了扯嘴角,好久没笑过了:“我那时候与你说过,驯服一条疯狗很容易,关它三个月,逼它天天疯了一样的奔逃,却只给它够活命的吃食,它怎么都会听你的。狗的生死,对于那个打造出这个笼子的人来说过分简单了。我那时候叫你不要去反抗,因为我们没有办法反抗。我没有教你复仇,但这你也已经学会了。”
禅犹豫一下:“是,不是。”他觉得自己该辩解一下,但他实际做出的事情难以解释。
“吴地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等山里的雾气散去了,我去给你画全新的矿区地图,吴地的百姓过的不容易,你给条活路也就够了,这里的人受的住,能活着,大概也就不要紧了。我曾经劝你不要怨恨,我却本性薄凉,你这般对我,我不冤枉。”禅看着窗外,外面的雾气极重,实际什么都难看到。“吴地也是梁国的土地了,也望梁王能——高抬贵手。”
禅最后沉声说:“好,孤答应你。”他拿起桌上的书说:“不曾为质于齐,孤难就大业。吴亦为孤土地,一切、一视同仁。”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吧。
“谢——大王。”
“你可还能称呼我的名字,夏,你可还记得在齐宫的初雪,你扎的花灯、制的新衣,我那时候立誓于你。”禅看他的眼中带有渴求。
夏天捡起桌上的书匣就往禅的脑门上砸,他的声音发抖,急怒之下苍白的脸上染上红意,他说,说:“出去,滚出去!那是阿禅于我的誓言,阿禅不过是先我一步去了,你怎敢在我面前提起他。”
禅先是捂着额头上的红肿,最后他笑出了声,他笑中含泪说:“他啊,蠢死的,蠢死了。”
夏天看着这个笑得有点要癫过去的禅,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完全不按夏天的小剧本走不说,夏天还怀疑这个天选之子是吃错药了。
“03,快来块吐血润喉糖,我怕这人疯起来打我,先让我买个惨,看我那么惨,他会下不去手吧?可惜了我的盛世美艳,要没瘦成这样,我还能不能刷个脸什么的,哎呦,气跑了,你说要不要我去见见这里的世界意识,叫他来给禅看看脑子。”
“大爷,润喉糖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