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不语伸出自己受伤的小腿,路昂注意到他的动作,跟着看过去,这一眼,他蹙起了眉,大步走过去,语气不好:“陆小少爷,你不爱惜自己身体,也得为我们医生做考虑。
泛白了,药都冲没了,得拆线重新上药缝合,有些疼,忍着点。”
陆子丘应了一声,知道这大晚上的弄出这事来也不好,冲人道了声抱歉。
路昂奇怪的应了声,心想这位陆家小少爷怎么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内心嘀嘀咕咕,面上却认真仔细处理着伤口。
陆子丘低头敛眸,心里乱糟糟的,脑子一片混乱,他现在是睡意全无,可精神上的压力使得身体疲惫不已,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
拆线本来就是一件痛苦的事,更何况还是今天刚缝上,又泡了水,这线拆起来就更不好了,多疼不知道。
陆子丘面无表情,不喊不叫等着拆完线,重新上了药缝合。
路昂咋舌,拿起纱布想给他重新裹上,但看那一圈白色,也知道这人不是个会尊医嘱的,他干脆放下纱布,从自己的医疗箱里翻翻找找,最终拿出了个长形空气贴。
将空气贴给人贴上后,路昂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收拾掉换下来的纱布,给人拍了拍撒床上去的药粉,弄完拎起医疗箱,打了声招呼就要走。
陆子丘微微抬头,道了声谢。
路昂应了一声,也刹住了脚步,扭头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陆子丘瞳孔涣散,没有焦距的眼睛打破了这种不和谐的尴尬。
沉默两秒,路昂忍不住不解的问:“陆小少爷为什么要嫁过来?你完全可以拒绝的。”
陆子丘闻言,突然就笑了,他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说:“大概,是神经病和神经病在一起,会比较搭配。”
路昂表情一变,语气微妙:“你知道他有病,还……”
陆子丘摇摇头:“我也有病,他不也娶。”
路昂:……
无言以对,还真是神经病对神经病。
路昂顶着一张微妙的脸走出了房间,来到某人书房外,沉默的扭开把手,把门打开,默默走进去,将已经处理好了说了一遍,又嘱咐了一遍需要注意的地方。
祁岸临点头。
路昂看他。
祁岸临扭头,眼神示意有话快说。
路昂沉默的看着他。
祁岸临蹙起眉:“还有事?”
路昂沉默两秒,幽幽的说:“他骂你神经病,也骂自己神经病,说你俩在一起很搭配。”
祁岸临面无表情点头。
路昂继续道:“他看起来和外面说的不太一样。”
祁岸临一顿,嘶哑着回道:“确实不一样。”
路昂小心翼翼:“你现在什么打算?还和之前那样吗?”
祁岸临:“不知道。”
路昂:“那就好好相处?”
祁岸临:“不。”
路昂:……白说了,俩糟心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