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扑棱扑棱翅膀,附和道:“脱身!脱身!”
沈奉摇了摇头,失笑道:“你还管起我的事来了。”
沈风屿挑眉,点了点八哥的脑袋瓜,“你瞧瞧这小家伙,这一阵子学了不少话。”
八哥一躲,又扑棱扑棱翅膀,嘴巴一张一合:“哭鼻子,哭鼻子!”
“疯子!疯子!”
闻言,沈奉动作一顿,猛的扭头,脸上浮出几分错愕,“沈风屿,你怎么了?”
青年也有点怔,目瞪口呆的盯着八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死鸟又在学什么鬼话呢?竟然把他独处时情绪崩溃的言辞学了下来,这实在……实在丢人!
太丢人了!
沈奉坐下来,满腹狐疑,“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我……”沈风屿迟疑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信得过的心理医生?”
“信得过的……心理医生?”沈奉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地咀嚼着这些话,目光微凛。
“你要做什么?你怎么了?”
沈风屿呆呆望着手心,脑海里又浮出那个男人自嘲自讽的模样。
“我……我不知道,我又见到他了,也接近他了。”
沈奉挑眉,继续追问:“然后呢?”
就知道有门,傻子才看不出来裴深对沈风屿的意思,这天底下到底是什么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拼了性命救别人,压了自己余生的康健,从此疾病缠身。
所有人都看得懂,也只有沈风屿一个人看不懂罢了。
“然……”沈风屿咽了咽唾沫,“然后,我跑了。”
落荒而逃,何其狼狈。
沈奉诧然,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跑了?”
跑了?开什么玩笑?
沈奉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揉了揉耳侧,觉得耳朵里疼的厉害,“我怎么觉得我差不多快聋了,沈风屿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沈风屿懵了,“我就是按着上次跟你说的计划进行的,结果我带过去的……他一个人也没收,我只能死皮赖脸的留下了。”
要不然去了这一趟,硬生生让人家全部撵回来,多丢人啊!
“还有就是他不舒服,我替他按摩了一下,然后中间情绪有些失控……”
沈风屿慢慢回忆着那一天。
“行了,你也别再说了,”沈奉头痛的不行,按着太阳穴,慢慢揉着,“我有个师弟刚回Z市,念博士的时候转行学了心理,我把他介绍给你,你去看看吧!”
真是平白长了一颗榆木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