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能让沈风屿大了他的措手不及。
没有人能想到,沈风屿能与昔日背叛他的恋人合作,布了一场巨大的局。
沈风屿咧着嘴笑,转过头去,望向沙发上坐着的穆昊,神色揶揄:“咱们两个联手,对他们那些人来说,也是一大奇闻了。”
毕竟,推己及人,谁能够真正认为,沈风屿会与那个几乎害了他性命的人合作呢?
这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恐怕是难以办到的事情。
穆昊抬眼,也笑起来:“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当真是一点点都不介意我做过的事情,以及我父母做过的事情吗?”
有些事,其实他从来都知道,就是瞒着沈风屿而已。
从前这小子又蠢又天真,可好骗了,现在不同以往,人着实精明多了,又什么也知道,任何被他盯上的事情,可是一丁点都骗不过去。
他做过的事情,自然就是背弃。
而他父母做过的事情,有关于曾经沈风屿被绑。
那一次,其实对他是误伤,大家真正看重的人,是裴深。
裴父裴母早些年做事可不是那么厚道,在圈子里得罪了不少人,那个时候裴暄刚刚出生没多久,还是个小婴儿,周遭护卫齐全,半刻都不曾离开人,这才让那些人无处下手,只能对着他们的大儿子裴深动手。
这才有了他们两个最起初的相遇。
当然,对于这些事情,穆昊自始至终都知晓,而沈风屿从前是不知晓的,现在——估计也知晓了吧!
大雨倾盆而下,雷声阵阵,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湿润感。
沈风屿叉着腰,在窗边站了一阵,有点儿隐隐约约的担心。
听着穆昊的疑问,他叹了口气,到底转头过来。
“对于你做过的事情,我以前当然是介意的,非常介意。”
沈风屿目色坦然,十足的诚恳:“介意到恨不得宰了你。”
“但现在一丁点都不介意了。”
俗话说的好,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穆昊是他的初恋,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自然是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感情,如果说一丁点都不恨不怨,那绝对是骗人的。
但时过境迁,再大的怨恨,也会在时间中慢慢消散。
尤其是现在,多年的心愿完成,一切都结束了,他对得起天上的母亲,也对得起多年前的自己。
还有爱人在侧,世事静好,心态安宁,哪里又需要去恨那是过去的事情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