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了不得。
“嗷嗷嗷……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小家伙气鼓鼓的坐在床边,开始撒泼。
男人惊的转身过来,不可思议的扫过去:“嗯?你还要跟我算账?算什么账?来来来,来算。”
他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当真想瞧瞧这小家伙要做什么。
“算……算……”
沈风屿气势倏尔就缩了,瘪了瘪嘴,小声嚷嚷:“你不是……不是在筹备婚礼嘛!怎……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还别说,他其实觉得,这个男人头发蛮好看的,哪里有那么夸张嘛!这分明是时髦且稳重!
还有帅!
听了这话,裴深心里头多多少少就有数了。
“嗯?”
他挑了挑眉,嗤笑一声,“谁跟你说了我在筹备婚礼?没有的事。”
让这个小家伙嘚瑟!
“啊——”
沈风屿被问愣了,眨眨眼,“不……不是南槿说的嘛!”
总不会是南槿那个小子在坑自己吧?
裴深清了清喉咙,哼了一声,“他说的就作数吗?你瞧瞧我的头发,怎么出现在婚礼上?”
他不要面子的吗?
“啊?”
沈风屿又停顿下来,反应了片刻,才一脸惊喜道:“那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真的喽?”
男人重新躺回去,调整了一下姿势,轻哼一声。
“头发可以染回来嘛!”
沈风屿又眉开眼笑起来,掀开被子,整个人都钻进去,从后面搂着那个男人,手臂穿过他腰身。
“宝贝……咱们要结婚吗?”
他倒是当真没想过这一茬。
且不说,当今社会对同性之风虽已经足够宽容,但还是总有一些不同的声音,同性之间的婚礼也不比寻常,总是会规模小一些,尽可能的低调行事。
沈风屿从来没想过,会与裴深有婚礼。
他只是知道,他们会登记,会将两人的名字印在一起,会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向以婚礼的方式昭告天下,是沈风屿从未料想过的事情。
这样……张扬吗?
裴深侧了侧身,转过来,拍了拍环在腰上的小爪子。
“怎么……不愿意吗?”
沈风屿猛的一个激灵。
又在挖坑。
“怎……怎么可能?分明是求之不得呢!”
他小声嘟囔着,一个劲往男人怀里拱,像是一头小猪。
“我以前就是觉得……裴家毕竟势大,你又这样受尽万众瞩目,咱们两个顶多登记,怎么可能会有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