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燕听着这话蹙起眉认真想了想,指腹轻扣桌案,很是为难的轻吐息:“我真的不记得了。”他身体靠着硬椅背,“酒吧里来来往往接触过的人那么多,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平日里哪天赶走谁,哪天又来了谁,怎么记得住?爆炸那天晚上我喝醉了也没上船,醒过来谁知道发生会这么大的事情,当然吓得不行直接回了老家躲着,上个月听到没风声才回来。”
警员抓住话里的破绽,话语凌厉:“可是资料上写着你出生在江城,哪儿来的老家?”
时燕淡漠一笑,叠着指尖,就像个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这位警官,我是孤儿。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生在哪儿,谁知道呢?找个地方避避风头罢了。”
那位警凌厉的目官盯着他,眉峰紧紧蹙着,又接着翻出一张旧报纸,问:“那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时燕偏过头望见那几个字眼眸一暗,接着闭上眼睛,有意地顿住话语:“我…不记得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是这么这么说的,这件事情恐怕跟你也有牵扯。资料显示二十七年前,三个身份为外籍雇佣兵的男人收受赃款绑架了一个成人跟一个孩子向人勒索,最后勒索不成同样也是爆炸抛尸,警方在现场只找到那具成人的遗体残骸,孩子失踪。我们技术对比过DNA,显示…”
外面好像下雨了,闷得慌。
他听完这话转头看着透明密封袋中泛黄报纸那行字,眼中情绪薄雾般刮过,问:“所以呢?”
“当时你去了哪儿?”
“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事情发生后我就跑了,”时燕唇角挂着弧度,凤眸暗暗:“你说小孩子还能做什么?大概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可以去查查当初的案底报告,我估计有记录。”
警员一怔,旋即道:“那你父亲是…”
“我管他是谁?”时燕两根指头不耐抵着鼻,闭上目冷声道:“这么多年估计死了,也许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也许是走路被人撞死。谁知道呢?”
“不过,”他睁开眼,倾身上前,低声问:“警官,我还有事。我可以走了吗?”
警方早就调查过这个人,当年做生意很厉害,说话三分真七分假,真假掺和着说,眼下却抓不到他这话的破绽,事情看起来也的确如此。警员凌厉看着他审视班上,最后说:“你签个字吧。”
他微微一笑,“谢谢。”
*
签字出去,外头正下着雨。这雨势太大,水泄般倒下来,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
他站在台阶上偏过面去,望见雨中听着一辆灰色的车,看了看那个车牌号,视线定格,几步上前。
灰色车窗摇下,露出季疏那张漂亮好看的脸,肆意笑道:“hi。”
时燕整居高临下站在车前,语气冷梆梆的,“是你做的好事。”
季疏顺手关了音响,转过眼很诧异看着他,唇角笑意弧度轻轻地抬起,十分不要脸道:“姓顾的他自己蠢,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你要还想把他放在身边,下一回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季伸出疏干燥温暖的指腹勾了勾他的掌心,“今天……”
时燕低头看看手里头还有一瓶矿泉水,揭开,朝他泼上去,接着丢下瓶子就走。
【作者有话说:本章由于不可抗力因素大幅度删减剧情。现在做坏事要喝茶吃团结饭的,不然九九跟狗子两个肮脏的商.人打包送去当狱友哈哈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