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板,我请你来,”男人声音沉沉地,“是很想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有….”罗文斌这会儿酒完全醒了,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恐惧顿时寒浸浸窜到骨头里,看到活活撞鬼似的直摇头,“我没有!”
那个男人一双桃花眼深深噙着笑,居高临下垂目,忽然低下身沉问:“时燕他得罪你了?”
“没有!绝对没有!”罗文斌仰着脖子喉咙不住吞唾沫,见他不作声,知道瞒不住了,才哆哆嗦嗦着说:“我就是一时,一时看他不顺眼,再说了我也没想绑他啊….那也,是他是他自己要撞上来的。”
“继续说。”男人扫他一眼,语气平静。
“那天,”罗文斌说着不自觉去摸裤裆,讪讪道:“那天我是去请黎大小姐的,谁想到他凑什么热闹!他说让我把人放了,说那娘们….大小姐不值钱,我一想也是,就把人找了个地方丢下去….”
那个低哑的声音变了变,倏然一沉:“黎晴?”
“对…后来我把他带到城北那个码头后面一个铁皮车库里头…季总你信我!我没碰他!我没碰他!我真的没碰他…..”罗文斌半趴半跪着哭天抢地道,”我最后那天倒是想碰他,可是他也太狠了!我裤子都脱了,被他一脚…”想起那天他还直哆嗦,就没见过票子,临了把他送监狱不说,还生生断了子孙根!
男人掏出打火机点了跟烟,良久,抬目定定看着他:“你下手是什么时候?”
罗文斌灰白的嘴皮子碰了碰,低下头忙道:“动手是十二月二十三号。三天,我就跟他呆了就三天。我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十二月二十三号…”手里头打火机幽幽烧到指尖,那个男人反掌掩目忽然一笑,“原来是这样…”
罗文斌直直跪在地上不明白的看着他。
秘书转过身有些担忧:“老板?”
“好好请罗老板喝茶。”男人把烟死死掐灭了,起身,头也不回丢下话,声音冷得可怕:“记得找几个最脏的,带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