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挂起笑,屈腰,掌心撑开在他眼前的桌上:“你搞这么一出,捡了这么个东西,究竟是为了气你父亲?还是气我?嗯?”
时燕倏然收起笑。
他仰起头,那双眼睛酿着浓稠幽深的黑,里面有季疏的影子。
“季疏,”时燕一点点抬起唇角:“你们跟叶行致都一样的自以为是。”
季疏笑吟吟凑近鼻尖,俯低下身,像是要吻:“是吗?”
忽然,他脸色一僵。
“你.....”
“季先生怎么了?”肇事者扑哧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摇摇头。
季疏瞳孔睁大,喉结快速地上下翻滚。
他骨头里正发麻,背脊窜出一股子痒人的电流。
时燕那只手正顺着他的裤兜摸索,动作很轻小心地不碰到他,小猫挠痒痒似的。他不用看,都知道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自己肉上的那只手是什么形状——手心不大,指节骨玉白修长,指腹修剪得,指甲贝壳样微微透着粉。
热。
季疏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暗暗称奇,从前多少惯用奇淫技巧的小东西撩拨,他都嗤笑而过,现在这样低级的戏弄竟然会让他快速起生理反应!
这一个月消停,他能感觉到,某处快炸了。
尤其是......还当着外人的面,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再,摸摸。别停。他想。
时燕却忽然抽出手,背脊向后靠,右手握着一只打火机,动作把玩似的“啪嗒”摁下,取过桌上烟盒点着。
季疏很少看见他抽烟。
很漂亮。
像是一株生长在毒雾里致命的植物,随时要人命。
“借你的打火机一用,”时燕那细长的指夹着烟,下巴轻抬,殷红的唇张开,还呛了下。说着掸了掸烟灰:“好了,季先生请你出去。”
“......”季疏那张脸忽青忽紫,心里骂了一万句,盯着他嘶哑道:“你真变态。”
“彼此。”时燕松开手,声音和煦春风:“我们还要回家去收拾行李。就不留你吃饭。”
“什么行李?”季疏一愣,浮现狗抢骨头的警觉。
时燕弯起眼:“自然是跟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