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不知道云渊心里在想什么,只能说:“不用担心师兄,等拿到兵符后师兄就陪你一起回蜉蝣谷。我们一起修炼,一起飞升。”
他不能成仙了,永远不能了。云渊在心里默念,抬头朝勾起一个笑容,点点头。
修整两日后,江深带着云渊正式启航,前往魔界。临行前临江渊带着阿麟为二人送行,悄悄把江深拉到一边,说:“你能不能回来我不在乎,但你一定要把云渊带回来。”
江深睥睨临江渊一眼,自负道:“怕不是要让你失望了,我们会一起回来。”
“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三百年前……”
江深看着只张嘴不出声,自娱自乐讲得眉飞色舞的临江渊,搞不清楚这人到底在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出声?”
临江渊一惊,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只听见你说‘三百年前’,不要试图耍我,你知道下场。”
临江渊急了,指着自己的嘴唇让江深凑近。江深一脸嫌恶退开半步,辨认着临江渊的嘴型。
看不懂,全都是胡言乱语,甚至连句子都组不起来。
看着江深没有任何波澜的脸,临江渊的心一点点凉了。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碍他说出三百年前的真相,或许是天道,或许是那些罪人。临江渊不死心,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笔墨写给江深看。
“为什么不沾墨,我没时间陪你打哑迷。”
临江渊是从阿麟的记忆中读到了真相,可山水画廊只能由谷主开启,江深无法从他的记忆中也读到真相。
“去魔界的时候客气点,你想知道的事都在那里。”
江深一脸的莫名其妙,他刚从魔界回来,把人得罪了个遍,现在临建股居然让他对这些人客气一点?再怎么说这些人也是魔界的精英,手下人命无数,还没有能让他尊敬的资格。
武岑文虹被白衣人救下已是十日有余,果然像他说的,武岑根本走不出这里,不管用什么方法,最后兜兜转转只能回到最开始的起点,也就是白衣人的小木屋。
“还不死心?”白衣人见武岑文虹带着一身伤回来,出言讽刺道。
“再精妙的阵法也有破绽。”武岑文虹十分倔强。
萍差点为武岑文虹的不自量力笑出声,这里的阵法全是谷主一手布下的,玄/真/世/界里无人能解,更别说武岑这种半吊子的修士了。在萍看来,武岑文虹就应该乖乖待在他的曌城,老老实实做他的少城主,而不是来蜉蝣谷求见谷主,害得他也惹上一身麻烦。
“那就祝你好运。”萍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武岑文虹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该如何称呼你。”
相处了十几日,武岑才发现自己甚至连这个白衣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也从来没用叫过他。
“一个工具罢了,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你若喜欢就叫我萍,不愿意也随便你。”
“你不是萍。”武岑文虹肯定道,“你应该有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