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我在胸口又做了一张脸。”魔主说,而后他灵机一动,作势就要合上卷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要合上了,还要杀了外面那个人!”
“你不是听我弟子说了,我说你不会杀人。”
“你就是那个蜉蝣谷的谷主?!”魔主惊到“噌”地一下站起来,手都拿不稳卷轴,害得画里的世界也抖三抖。
“抱歉。”他连忙扶稳了画坐回原处。
魔主现在心情非常复杂,他还以为是有人把大乘白鹿囚禁在画里了,刚刚还扬言要杀了蜉蝣谷谷主,没想到白鹿就是谷主……
“我需要你的帮助,如你所见,我只能用幻影与你对话,我的本体早就湮灭了。”白鹿平静地说。
魔主听着听着就红了眼睛,声音有些哽咽,说:“当年的人,如今都已经……”
“不是还有他们十二个,够了。”白鹿提高了声音,“巨山,我还不知道你是个感春伤秋的人。我们要做的只有复仇,夺回我们的东西!”
“你说的对。”
江深收回了自己的手掌,本想趁着灵力相融后的余韵温存温存,但云渊一直没睁开眼睛。
“云渊,云渊?”江深摇了摇云渊的肩膀,就看见自己可爱的师弟缓缓睁开眼睛,里面全都是刚清醒过来的迷茫,像初生的小鹿一般,湿漉漉的。
江深没忍住心中的悸动,揽过云渊的后脑就来了一个热切又激烈的问。
“师弟,你有反应了。”江深狡黠地笑着,目光一直放在云渊不自在捂着的地方。
“那,那劳烦师兄出去一下。”云渊装作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江深。
江深看师弟,那是越看越可口,越看越兽性大发,板着脸故意逗云渊,说:“你叫我一声师兄,师兄师弟之间就不该有什么隔阂,师兄也应该帮师弟才是。”
“师兄说的是,啊!”云渊被江深狠狠“欺负”了一顿,到后面只能轻喘着靠在墙上平息如潮水袭来般的恐怖快感。
“师兄帮完师弟了,那师弟是不是也该帮帮师兄?”
互帮互助,兄弟友爱。江深这哪儿像被囚禁,简直像带着云渊来度蜜月了。
完事后云渊累得沉沉睡了过去,江深则是心满意足,满心都是爱意地抱着师弟一起睡了。云渊并没有真的睡下,只是伪装了自己的呼吸,不让江深发现。那种感觉还停留在手上,过去最想做的事,到真正得到之后,竟觉得有些恶心。
如果这一世江深没有来主动招惹他,或许他不会这么做,毕竟不管是带兵对抗正道还是挖丹救人,都是他自愿的。他与江深的缘分在上一世就已经了结了。江深执意纠缠,那就别怪他无情。
魔主从白鹿口中得到所有事情的真相后久久不能言语。他与十二魔将日复一日地停留在这魔界里虚度光阴,谁都没想着要离开。心中有仇恨,但他们却害怕把这份仇恨化为实质,曾经高高在上无所畏惧的他们也终于怕了。可白鹿与他们不同,坚强地撑过了百年,甚至还找到接任者,早早开始布局,还拥有了一批忠实的追随者。
“不愧是万灵之长,我敬你。”
“需要我做什么,我们十三人定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放个消息,说悬壶医入魔,化名‘饮千针’,再把万魔兵符交给我。”
“好。”
云渊对巨山并无不敬,因为前世正是巨山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把他保护了起来,不让踏云宗发现大乘白鹿还活着。到最后他宁愿放弃复仇也要去救江深,巨山怒他不争哀他不幸,可最终还是把万魔兵符给了他,和他一起出兵。
“对了,你可知道天魔?”魔主突然问道。
“知道,他若不愿意归顺我们,杀了就好。”
魔主有些为难,开口说:“他身上有‘东日火’,我怀疑他是……”
“那又如何?”白鹿十分不屑,“你们曾经都是鼎鼎有名的上仙,还会怕了个天魔不成?”
魔主的心沉了下去,白鹿忘记了“东日火”,也忘记了他的主人万象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