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新生儿的哭声,鼻间是浓重的药水味;
乳胶手套在他的后颈处摸来摸去,还能感觉到针管的冰凉触感,以及给他手术的那位医生过分炽热的视线。
戚月良趴在手术台上,他术前已经被打了药效不强的麻药,这会儿四肢全然没了力气,感受到身后那双手越发不规矩的动作,只能软软地用胳膊抵了一下对方的手腕。
“赵医生,”他声音无力且沙哑,带着一种别样的意味,“什么时候开刀……?”
医生这下仿佛才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将口罩往上提了提,不自觉地又将手移到了alpha的腰间。
“您真的打算要把腺体割掉吗?”医生贪恋的目光在戚月良的身上四处游离,“真是……太可惜了。”
不论是这张脸,还是这个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以及这具爆发力极强的身体,还有独属于优等alpha的强势的腺体……这可算得上是个极品alpha,割掉也太可惜了。
戚月良处于半昏迷状态,并不知道这间手术室里,早已溢满了来自于这名医生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更不知道这医生在见到他的第一次时就已经起了引诱的心思。
然而谁又能料到戚月良来医院居然只是为了换腺体,还是由alpha换为omega……
不论是alpha还是omega,一生只有一次割换腺体的机会,这也就意味着戚月良这次将腺体换了,成了omega后,他便再也无法做回alpha,充其量还能换上个beta的腺体。
但是谁又甘愿不做ao,反而去做平庸的beta。
男人并不领情,极其不耐地出声道:“少他妈废话,快点把腺体给我割了。”
医生无奈地应了一声,随即针管扎进了男人的后颈,麻醉剂被打了进去。
戚月良顿时感到意识更加昏沉。
他轻轻闭了眼,除过之后时不时闻到的由割开皮肉散出的血腥味,便是无止境的黑暗。他手指凉得像是被冻住了,乏力得连抬起眼皮子都做不到。
——
这间病房外坐着两个alpha。
信息素强势的那个叫做顾渊泽,他穿着一身来不及换下的黑色燕尾服,挑染过的头发被打理得很是帅气,发梢微卷,发尾笔直,这像是准备去参加哪个上流晚会的装扮。
而另一个则是顾渊泽的弟弟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