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们第一次闹翻的那一天,戚月良都在想,是不是他错怪顾渊泽了,毕竟顾渊泽真的对他很好,除了在床上非要争个上下,其余的什么都依着他,把他伺候得像少爷似的。
晚上戚月良一个人躺床上睡不着,突然就听见门外巨大的一声,“咚咚咚”的也不像是在敲门。
他眼皮子一跳,马上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就看见顾渊泽一个一米八几的alpha在他门前双膝跪着,背挺得笔直,手上捧着个红色丝绒的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男士钻戒。
说不清楚他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只听见男人闷声对着他一连说了好几次“对不起”,然后告诉他叶翰是他帮的,但是钱绝对不是他花的,叶翰手术早就失败了,估计都活不过年底,他钱全花在这盒子上了。
然后他说,“月良,嫁给我吧,你娶我也行,我等这一天等了快五年了。”
戚月良最后把戒指戴上了,尽管男人给的解释很敷衍,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毕竟就像他说的,他们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破事儿给放弃了,实在太可惜。
另一方面他的心里在侥幸的想,人生有时候就和小说似的,说不定顾渊泽是真的知道错了,所以追妻火葬场就还是免了,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和对方耗。
记得那晚关上房门的最后一眼,戚月良从门缝里瞥见了一个人,那人身材又瘦又高,穿着一身奶牛斑点似的连体睡衣,他手上端着一杯水,没喝,当着他的面一股脑全倒地上了,还对着戚月良做口型,“等我。”
现在想来那小孩儿应该是顾深来着,顾渊泽求婚那晚戚月良刚好在他家借宿,顾渊泽房间在楼上,顾深房间在楼下。作者说:两件阻碍我们幸福的事:活在过去和观察他人。——佚名 病房里很安静,没开灯,徒留月光从窗子外面泻进来,给屋子里铺上了一层银辉。
顾深出去了,顾渊泽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一直到晚上将近零点,也没有敲响过这间病房的门。
刚做完手术时戚月良还没察觉到,这会儿却是痛感尤其强烈。他捂着自己的后颈,那里像是有一团火,又像是放置了一块冰,冷热交加地疼,还带着麻和痒,难受得不行。
男人很高,挤在窄小的病床上有些翻不动身,他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趴在枕头上喘息,细密的汗顺着那张漂亮得像omega一样的脸滴下来,浸湿了大半边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