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良不知道自己的腺体因为情绪不稳定的缘故泄露了大量信息素,他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后颈已经疼得几乎快要麻木,连带着自己的身体也宛如被钉子锥在了床上,轻轻一动便是百孔千疮。
他抖着手点进通话页面,直接给顾渊泽打了过去,谁知道那边居然一直没有人接。戚月良在心底暗骂顾渊泽这个没有良心的,一边试图发出声音呼救,然而无论他嘴巴张得多大,始终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就像是一条干渴的蛇在毫无意义地摇着尾巴。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屏幕上倏地滑过顾深的名字,戚月良没多想,他意识接近模糊地给对方打了过去,不过是眨眼间,手机那头便传来了一道有些阴柔的男声。
“喂?哥……?你怎么了?”
戚月良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用手使劲锤着床榻,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接着便控制不住地昏了过去。
以至于他没听见后来对面骤然变得低沉的声音,偏执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撒旦。
“宝贝,怎么这么不知悔改,”顾深从楼道的尽头走出来,不过几步路的时间便到了那间溢满兰香的病房门外。
他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我……”作者说:若非心里有人,怎会暗里有光。——Sandy King 顾深从门外走进来,omega浓烈的信息素使得他眼睛有些发红。
他将准备好的抑制剂拿出来,强忍着心中的火给床上昏过去的人注射。
透明的药液顺着腺体的小孔流进去,还有些许溅了出来的则混合进戚月良伤口处的血,在omega的后颈留下一片妖异的图案。
顾深将毛衣过长的袖子卷起,到洗漱台端出来一盆热水给戚月良擦身。白色的毛巾被他拧得很干,温温的热量通过擦拭的动作传到戚月良身上,使得他在昏迷中轻轻颤了下身子。
alpha轻声低语,“哥,你的信息素好好闻啊。”
说着,他用空着的手狠狠掐了记自己兴奋到发红的腺体,“哼……但是我还不能对你做些什么,真是讨厌……偏偏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低头用唇吻了吻omega腺体周围的伤口,呢喃着,“哥,你一定要记住,痛苦都是顾渊泽给的,只有我才能给你快乐,我给你的才是最好的。”
“我要让你一辈子身心都不能离了我,才不要你对顾渊泽的这种感情……”
毕竟爱情才是最不牢靠的东西。他可以不要这玩意儿,但是他要戚月良的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