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顾渊泽在叶翰和戚月良两者中选一个，不考虑现状而言，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叶翰。
不仅仅是因为叶翰的温和。
其实叶翰算得上是顾渊泽真正的初恋，在上初中那会儿他和叶翰是一个班的，偶尔还会坐同桌。
他以前因为叶翰信息素的原因，一直以为对方是个omega，暗恋了对方三年，一直到升了高中，他才知道叶翰也是alpha，于是一段暗中的恋情就这么夭折了。
顾渊泽把水递给叶翰，指尖无意碰到了对方的手背，他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察觉。
……
戚月良就不一样了，就算对方是alpha他也能坦然接受。
毕竟那是戚月良。作者说：月光明亮的时候，我们就瞧不见灯光。——莎士比亚 《威尼斯商人》
?
早上好，嘿嘿嘿?? “喂？顾渊泽？”
“啊，你问戚月良啊，我正往他那边赶。”肖主任手上提着早餐，用肩膀夹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他昨晚没有叫护士，可能是睡着了吧……”
说着，肖主任用脚尖将开了一条缝的病房门轻轻踢开，对着电话那边说，“别急，我就去了，已经在他……”病房里了。
窗外有风透进来，白色的帘子被吹得鼓起；单人间病房里的狭窄的病床上像是挤了两个人，omega被alpha紧紧地扣着腰抱在怀中，嘴唇轻轻挨着他的脸颊，看起来亲密的有些不正常。
卧槽，这是？
“等一下，”肖主任见了连忙推了推眼镜，手上的袋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那个，顾渊泽，你要不还是自己来吧……？”肖主任突然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将人给吵醒了，他吞吞吐吐地道，“你，你弟弟好像和……戚月良睡在一块儿，嗯……还抱在一起，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粗口，接着便是被挂断的嘟嘟声。
肖主任愣了神，一脸莫名地看着手机，从那间病房里走出来，喃喃自语，“也没见你当时换腺体的时候这么着急过啊，这会儿急什么……年轻人太难懂了。”
——
顾渊泽匆匆和叶翰打了声招呼，把喂了对方一半的粥转手交给护工，拿着外套直接往楼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