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良以前为了供他和顾渊泽一起考研，跟着小资剧组当演员替身当过一段时间，但是是瞒着顾渊泽去做的兼职。他上午挨揍下午挨骂晚上还要搁桌上熬夜写论文，为的就是能多赚点钱。
因为顾渊泽是学金融的，真的特别废纸票。
但戚月良本人还挺乐在其中的，反正他在遇到顾渊泽之前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没有双亲赡养，在这个社会上学到的最多的技能就是赚钱。
有一次戚月良旷课去剧组了，刚好那天顾渊泽在学校找他，找了一个上午都没找到。等到戚月良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坐着个人，那人手上攥着门钥匙，但就是不进去。
大夏天的，坐门口这么久估计衣服都湿得能拧得出水来。
戚月良无奈地在自己裤子上悄悄把手心的汗擦了，然后走过去把蹲在门口的顾渊泽拉起来。他现在都记得当时顾渊泽抬头看着他的样子，眼睛红得和只兔子似的，一见到他就往他身上抱。
戚月良嫌弃他：“行了，你身上全是汗，脏死了，别碰我。”
顾渊泽不听，他紧紧地把人脑袋往自己心口按，“你知不知道，你真的是急死我了！顾深说看到你去市中心的摄影棚做兼职了，我……”
戚月良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顾渊泽等会儿要说些什么，他强行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捧着他的脸说，“你听那小孩儿瞎说些什么，不用担心我，你好好和我一起考研，其他的不要去管。”
男人红着眼睛，“我真是太没用了……月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要让你过得好好的，一定……”
这话之后倒也确实是实现了，现在顾渊泽的身价是那个时候的千倍不止，但是说来也讽刺，也就是那天之后戚月良卖的那套攒了十几年的公寓，为的就是让顾渊泽去创业，好兑现他说的那些诺言。
——
“……”
顾渊泽想服软，想立马抱着戚月良说对不起，但是他余光乍一瞄到顾深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顾深的反应还是一样，明明打的也不是他，他却哭得像决了堤的洪水，脸上全是眼泪，“哥，你疼不疼……？对不起，哥……我昨晚看你难受，脖子都流血了……我，我找不到护士，就帮你擦了血，之后我太困了，就忍不住到床上睡了会儿……”
脖子流血了？
戚月良低头看见白色被单上的血迹，突然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s”发来的附件，腺体缝合处的剧痛，以及电话打不通的顾渊泽。
想着，他心里越发觉得顾渊泽这人把他当傻子玩，两年前告诉他叶翰死了，两年后骗他去换腺体，然后转头就去和叶翰私会，可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