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戚月良做好心理建设，聂书闻自己先开口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聂书闻见戚月良一脸尴尬，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吧，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x市的医院很权威，正好过去陪你做个全身检查，你的身体太差了，从换腺体开始就没有好好吃过饭吧。”
话题就这么被带了过去。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摆到明面上来说，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不能留遗憾。聂书闻想。
......
戚月良醒的时候正靠在聂书闻肩上，他睁开眼就能看见alpha紧绷着的下巴和抿成一条线的唇，恍惚间他有一种回到学生时代的感觉，不自觉地就说，“聂哥早上好——”
“啊，不是......”戚月良说完那句话瞬间就清醒了，他看了眼窗外，天都快黑了，神他妈早上好，“聂哥，还有多久到啊？”
聂书闻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整张脸都是垮的，听见戚月良问他也没回答，戚月良摸摸鼻子干脆找自己的手机看时间，结果摸来摸去就是没找着。
戚月良慌了，“聂哥，你看见我手机了没，好像不见了！”
聂书闻一脸不爽地把手上的东西还给他，“在我这里。”
戚月良没来得及问他缘由，就听见聂书闻不情不愿地说，“飞机还没起飞的时候顾深就给你打了电话，你睡着了，所以我接了。”
戚月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没做声。
“......你不问问我他都和我说什么了？”
“没必要，不想知道。”戚月良淡淡地说。
聂书闻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连脸色都变得好看了。
其实顾深也就无非是问了几句戚月良有没有安全登机，还问了两句戚月良怎么不接电话，聂书闻敷衍的“嗯”了几声，然后几秒就给挂了。
然而顾深确实挺在意戚月良的安全，虽说明面上谈了“分手”，但是等到下飞机的时候电话又打过来了。
手机响的时候戚月良又睡了个回笼觉，刚醒，正迷迷糊糊地拉着行李箱下飞机，他没看清打过来的是谁，直接接了，还附带了声软软的“你好”。
“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把戚月良给吓醒了，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准备挂电话，偏偏顾深的声音又过于温顺，让他有点舍不得，“别叫我哥。”
“你打我电话干嘛，不是说了不缠着我了吗。”
顾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真的释然了，没了戚月良以往觉得的压抑，“放心吧哥，我不会再做蠢事了，我心里有数，不会再越线了。”
“我就是把你当哥哥，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