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酒店的时候戚月良和聂书闻都喝了点酒，戚月良喝酒上脸，下车的时候半边脸颊都是绯色的，冷风一吹红得就更显病态了些。
他怀疑自己感冒了，喉咙火辣辣的痛，和聂书闻道了晚安就进房间洗热水澡去了，洗完出来的时候房里开了暖气，戚月良就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编辑文档，准备在网上投简历。
既然中文系不好找工作那就随便去个公司混个秘书好了，反正以前他在报社也就是个挂名的，实际上还是待在顾渊泽公司里的时间更多，做那些工作虽然累了点，但是至少年薪可观，而且有工作经验。
他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字，白皙纤细的手指头看起来很漂亮，动作的时候像蝴蝶在扑棱翅膀。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戚月良一认真做起事来就容不得别人打扰他，听见敲门声不由得用手腕砸了下键盘，他一把将笔记本合上，光着脚跳下床去开门。
聂书闻站在门外提着药，看见门被里头的人打开了条缝，戚月良的脑袋伸出来看他，就像只警惕的小猫。
戚月良看见来人是聂书闻时愣了下，“聂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他俩订的酒店的房间，房间号是连着的，门是对着的，聂书闻就住在戚月良对面。
聂书闻没解释，只是抬了抬提着药的手，塑料口袋被他弄得稀里哗啦地响，戚月良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去接，“哦，我忘记这东西在你那儿了，谢谢——”
但是袋子没拿到，聂书闻反而趁机进了门，然后顺手把药袋子给放在戚月良的床上。
聂书闻一进来就看见戚月良放在床上的笔记本，“你还没睡？在打游戏？”
本来戚月良打算委婉点赶聂书闻走的，聂书闻这么一说他就被噎住了，只好解释，“没有，我不打游戏。”
“那是在干什么？”
“写简历。”
“......你这么快就要去找工作了？”
“嗯，一直住酒店不是办法，”戚月良不动声色地往聂书闻身前站了站，想催促聂书闻回去的意味十分明显，“太晚了，快回去睡觉吧，换完脸上的药我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