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闻走了几步坐到床尾去,自在得像是坐在自己床上,“没事,我监督你把药换好了再走。”
戚月良对他的行径有点无语,但是毕竟人家帮他那么多忙,太重的话他对着聂书闻说不出口,只好默许了聂书闻待在房间里的行为,撇撇嘴自个儿拿着药去洗手池对着镜子涂去了。
拆绷带的时候戚月良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痛得忍不住叫了一声,那痕迹太深了,加上顾深给他的药没什么作用,一周多了那伤口还是和原来没什么区别,看着怪吓人的。
聂书闻听着声音跑过来,“戚月良,你没事吧?”
戚月良脸疼,不想说话,自顾自地开始往伤口上抹药,聂书闻见着他脸上的伤口移不开视线,眉毛紧紧皱着,就好像疼的是他自己似的。
绷带重新把那块伤口给盖上,戚月良拿着药一边回床上去摸笔记本,一边对聂书闻下逐客令,“聂哥,药上完了。”
聂书闻置若罔闻,和他闲扯,“你脸上的口子看着就挺疼,到底是怎么弄的?”
“......明天再说吧,今天太晚了。”
“那你就先别写简历了,嗯?明天再弄,你睡着了我就走。”
戚月良又一把将笔记本合上,“聂书闻。”
语气里满是不耐和烦躁。
聂书闻自知自己该走了,不然戚月良要生气了,但是他就是挪不动脚,就是想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这个房间里浮着戚月良的兰香,特别好闻。
他深吸口气,又吐出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戚月良,你要不要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明明聂书闻什么都没说,但是戚月良还是第一时间听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因为聂书闻的眼睛在毫不避讳地告诉他,聂书闻在期待,甚至还有点想要逼迫他的意思。
戚月良看着他,深海色的眸子头一次多了分怀念,“试什么?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他答非所问,“药很好用,你亲眼看着我试的,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作者说:所谓遗憾,就是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兜兜转转,又在错的时间遇见错过的人。 第二天戚月良就把简历投了,以他的学历和工作经验想要找个工作还是很容易的,就是可惜做的不是自己喜欢的。
几个公司给出的工作方向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小公司,戚月良直接选了年薪最高的那个,下午约了个时间去面试。
“噔噔——”
面试房间的门被敲响,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停笔朝门口看一眼,点点头,“进来。”
戚月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坐下了。
他今天穿的正装,和那天去z大的那件礼服款式有点像,但是价格比那礼服翻了不止两倍,这套工作装是高定的,衣料摸起来很舒服,穿在身上也比那套礼服更加稳重优雅。
经理一边写东西,一边瞥几眼坐姿端正的omega,看见他工作装下纤细的腰时,指腹微不可见地在笔杆上狠狠摩挲了几下。
经理假装漫不经心地问,“简历上的证件照是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