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月良心想，有时候吧还是不要太贪心了，年薪高又怎么样，这不就碰上顾渊泽了吗。太过分优越的条件反倒是麻烦最多的那个。
新去的一家公司是x市有名的私企，工作洽谈得很顺利，戚月良干了一个月直接先去租了房子，一直住酒店开销实在太大了，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住宿费都是聂书闻在帮他付，他自己也觉得怪难受的。
顾渊泽没再来打扰过他，戚月良猜测应该是顾氏那边有些麻烦，顾渊泽早就回z市了，因为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聂书闻打电话谈工作了，而且一谈就是好几个小时。
为此戚月良劝过聂书闻，让他不要再待在x市陪他了，又浪费时间又耽误工作，聂书闻听他提及也只是对他笑笑，告诉他没关系，他乐意。
戚月良无法，于是一转眼就和聂书闻在x市生活了快两个月。
如今已经是三月了，天气转暖，戚月良的工作也渐渐步入正轨，脸上的伤几乎已经好完了，只不过凑的近的时候还是能看见他眼袋下一条指甲盖长的粉红色的划痕。
一月底过年的时候和二月开学的时候顾深都有给他打电话，戚月良都没接，听着对方一直不停地打过来，铃声响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停下来。
但是诡异的是他居然不想拉黑顾深，他的脑子里时不时会划过“s”在2020年给他发的第一封邮件——“等待”。
那就等呗。
......
“下一个。”面试官说。
戚月良坐在面试官身旁百无聊赖地翻着手边的简历，想起几个月前他还是个来面试的无业游民，现在都要他来面试现场亲自把关了。
对面坐着的年轻人一直把若有若无地视线往他戚月良身上放，戚月良皱着眉忍住没出声，他都坐这儿快一个上午了，几乎每个人进来都要看稀有动物似的瞥上他几眼，用那种一点礼貌都没有的目光打量他，真的浑身不舒服。
“小戚，你看这个怎么样？双硕士学位，名校毕业，外形还不错，看起来挺能干。”面试官轻声问他。
这面试官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一点主见都没有，戚月良被他问得烦了，毛毛躁躁地把对面那年轻人的简历翻出来，大略看了一下，轻轻抬了抬眼皮子，“不行，没工作经验。”
他这话当然是小声说的，话落他又抬头看看那青年，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刘海挑染了点白，下嘴唇还打了唇钉，身上喷着骚包的香水，眼线画得快飘到耳根子去了。
戚月良嘴角抽了抽，就这也能叫“外形还不错”？
面试官和他打商量，“可是xx大学出来的学生确实不错，没经验可以慢慢学嘛......”
戚月良重新把头低下去，不客气地道，“你这是招学生还是招员工呢？就他应聘的那个职位没个几年工作经验绝对不能上。”
面试官早就对戚月良的严格有所耳闻，见他态度坚决只好 先让那年轻人回去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