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官：“下一个！”
戚月良捏捏鼻根顺手把简历往下翻，还没把第一页翻开，耳边就响起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您好，我是顾深。”
戚月良翻简历的手指一顿。
......顾深？
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此时坐在桌前的青年，还是一头栗色的卷发，身上穿了件看起来很薄的白衬衣，衬衣外头套着浅棕色的马甲，看着很乖巧的样子。
青年在对着他笑，“戚总您好。”
戚月良看着他忘了说话，深海色的眸子骤然变得空荡荡的，没有想象中的怨恨，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有的只是心里浓到快要侵蚀皮肤和骸骨的酸涩。
顾深......怎么会是顾深？
戚月良不敢抬头看他，指腹在简历上摩挲了几下，而后翻开仔细地看，顾深的名字明晃晃地印在a4纸上，再旁边便是顾深垂着眼睑略显阴沉的证件照，和现在他相比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他怎么来的时候都没有注意看呢，按理说今天来面试的每个人的信息他都有过目过才对。
面试官说，“你是最后一个了对吧？你后面还有人吗？”
“没有。”
“那好，我们开始吧。”
......
戚月良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只觉得吵闹无比，他的心思从“顾深怎么会来这里”一直飘到“我该怎么面对他”，而后自己撑在桌上的胳膊就被面试官用指头戳了戳。
“你看这个怎么样？博士在读，隔壁z大出来的，外形看起来挺干净，来实习一段时间好像也不错啊。”
戚月良没搭理他，难为情地抬头看青年，才发现青年全程都在很认真地回答面试官的问题，连个正眼都没给过他。
见戚月良看过来，顾深礼貌地对他笑了笑，眼神里带着分无形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