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简直意味深长。
连聂书闻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顾深愣了一瞬，指尖略微有些发麻，他狠狠地攥了一下拳头，面上笑得礼貌，“好的，谢谢哥。”
......
进了房间戚月良还有些忐忑，他仔仔细细地把门锁好，然后又把房间的钥匙放进抽屉，颇有些神经质地一次又一次地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他被顾深以往的行径给搞怕了，哪怕是知道一楼还有个聂书闻的情况下。
门外倒是安静，戚月良松了口气，单薄长袖下的白皙的手臂从袖口里伸出来，抵在门板上和深棕色的木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半夜的时候戚月良想去上厕所，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开门出去了，他先是往二楼的厕所走，结果发现里头亮着灯，大概是有人在用，虽然疑惑这人为什么不去一楼，但他还是小跑着去了一楼的厕所。
然而一楼的厕所也亮着灯。不仅如此，他还听见了有人在里面说话，像是在悄悄给谁打电话。
戚月良没有偷听别人隐私的兴趣，打算坐在沙发上等里头的人出来。他刚转过身，厕所里的声音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变大了，这下就算他不想听也得听了。
“阳阳，最近有没有听话？”
“想我了？我也想你啊，”青年的声音不同于之前的冷冽和疏离，此时听起来话语里带着股纵容和宠溺，“没关系，再过段时间我就能来看你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要去睡觉了，”
“好，再见。”
戚月良听出来是顾深的声音，他背对着厕所门神色有些呆愣，没等他缓过神来，磨砂玻璃门被里头的人给打开了。
顾深看见他的时候表情有些尴尬，“哥？你怎么——”
戚月良脑子一团乱，一语不发地侧着身子进了厕所，而后重重地把门关上，有些懊恼地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头发。
妈的，叫你自作多情！人家连女朋友都有了你他妈还这么害怕做什么？！
顾深不是说了吗，他把你当哥哥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