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在解围裙，他一边解一边侧着头看背对着他在收拾桌面的omega，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眼睛里像装着打碎了的星星一样亮。
这样就好像他和omega是夫妻一样。
青年很想就这么过去从omega的身后抱住他，但是最终还是蜷了蜷自己的手指，而后故意从omega的身前走过去，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腰。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戚月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闻见alpha故意释放出来的清新的薄荷味信息素时脸颊有点发烫。
戚月良欲言又止，“你......”
顾深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没什么。”
两人相顾无言，十分默契地坐在了餐桌的对角线上，隔得特别远，就像是在两张桌子上吃饭。
戚月良动了动食指，他正准备把筷子捏起来，接着就听见对面的人将筷子搁置在瓷碗上时清晰的碰撞声。他抬头看顾深。
顾深解释道，“我去接个电话。”
说起电话，戚月良就想起那天晚上顾深在厕所里给陌生人打电话的事，他顿时觉得更尴尬了，低下头微不可见地朝着顾深点点头，示意他没关系。
青年走了，饭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戚月良总觉得顾深一走胃口就已经倒了大半，他心不在焉地偶尔夹一筷子菜放嘴里慢慢嚼，过了一会儿又看见顾深从阳台回来，身上换了件衣服，看着像是要出门的样子。
戚月良看着他换鞋，明知道的事情却总想问一问，“要出门？”
顾深闷声回他，“嗯。”
除此之外就没再说了，戚月良见顾深自己也不提，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只是总觉得扒进嘴里的饭越发变得干涩，有些难以下咽。
真是奇了怪了。
眼看着顾深就要开门出去，戚月良忍不住把筷子一撂，出声问他，“去哪里？”快晚上八点了，这时候出去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在他问这话的时候顾深刻意放慢了动作，像是在等着他问完。
“出去和同学吃个饭。”
“哦对了，哥应该还不知道，z大在和x大搞交换生的活动，这次不止我一个人来了x市，还有一些研究生也来了，”顾深像是在回忆，“不知道哥还记不记得焦婉娴，她也来了。”
戚月良蹙眉，“焦婉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