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最后一个问题，”聂书闻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出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就是一瞬间的事。”
戚月良很坦然，“有。”
alpha闻言心跳得有些沉重。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喜欢过你整整三年，但是你最后出国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三年，戚月良喜欢过他三年，但是那时候的他太年轻了，宁可当作什么也没感觉到，和戚月良幼稚地冷战，也不愿意去正视自己青春期时内心对一个alpha的躁动。
聂书闻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曾经也这样猜想过，但是由着戚月良本人在他面前这样说出来，带给他的冲击几乎是想象中的十倍不止。
“我走的那天，”alpha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是不是哭了？”
戚月良无所谓地说，“是啊，你害我好几天都肿着眼睛吃不下饭，你这次走了可得给我还回来，你也得为了我肿个几天的红眼睛意思意思吧？”
本来聂书闻都快被他说哭了，一听他这样说又忍不住笑，“这么记仇？好恶毒啊，七年了，你还是没变。”
戚月良笑了笑，“彼此彼此。”
——
聂书闻上飞机前给他打电话了。
戚月良下午就回了公司，他在看文件，身旁坐着顾深，接到电话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等到顾深瞥见他手机上的备注时才被顾深强制性地按下了接通。
戚月良无奈地看顾深一眼，后者固执地低头亲他的嘴，然后把免提开开，音量调到了最大。
顾深用口型对他说，聂书闻干嘛打你电话。
戚月良也比着口型回他，要你管，你真幼稚。
聂书闻那边有点吵，“戚月良？”
戚月良警告地看了顾深一眼，这才说，“要走了吗？”
“嗯，”聂书闻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说，“戚月良，其实我还是有机会的吧？毕竟你可是真情实感地暗恋过我三年。”
戚月良听了这话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去看顾深，顾深垂着眼在死死地盯着手机上备注的“聂哥”两个字，显然是不高兴了。
戚月良叹口气，伸手摸摸顾深的脑袋，把他的头往自己怀里扯，比着口型和他说：聂书闻骗你的，别信。
怀里的崽子不甘心地比着口型回他：这有什么，我暗恋你暗恋了七年。
戚月良心想这也要比比，顾深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强，但是他心里挺乐的，笑着捏了把顾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