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聂书闻听我说完这话的时候好像整个人都晃了晃，就像是脚下踩着云一样的飘渺。
我担心地看着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后者把我的手甩开，然后神色奇怪地说，“也是，是挺恶心的。”
这回又换作我心里堵得慌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心里堵得慌。
“嗯。”我心不在焉地说。
聂书闻在我旁边坐下了，一边把下一节课的课本拿出来摆在桌上，一边像是在无意间顺着话题联想，“戚月良，你喜欢什么样的omega？”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聂书闻可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omega的事，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过随便想想，“嗯......长得好看的，皮肤白的，善良的，独立的，身体健康的，最好是能和我一起考同一所大学的。”
“可是omega都活得像菟丝花，没有几个是可以不依靠alpha生活的，按你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觉得......”聂书闻撑了撑下巴，闷声说，“你这描述的倒是更像alpha。”
我心头莫名一震，那些话我也不过是捡的心里话随便说说，更多的我还没抖出来过，比如我喜欢身体强壮的，喜欢能抗事的，喜欢心理素质过硬的，喜欢性格冲一点的，喜欢能在某一领域上比我更强的......
这样就更像是在说alpha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手心就开始出汗了，用指腹偷偷一抹，滑溜溜的。
我欲盖弥彰地说，“怎么可能，这么多omega，不会每一个都是菟丝花，总是会有独立的。”
我苦笑地垂头，也不知道是在想说服谁，“我不可能喜欢alpha的，omega多好啊，我一个alpha干嘛去喜欢alpha，又不能生孩子，真是太恶心了。”作者说：戚月良完美诠释了恐同即深柜[摊手] z中的高一军训和月考的时间隔的有些近，我本来不打算去的，军训一周的时间，我完全可以拿来做更多的兼职，赚更多的钱，但是聂书闻去了。
那天是学校在发迷彩服，为了每个人分到的衣服都能尺寸合适，晚自习的时候大家都去厕所试穿了，我看着眼前被包好的衣服，心里想的却是这衣服又得花我几百块钱。
果然还是不去了吧——
这时聂书闻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戚月良，要一起吗？”
我抬头疑惑地看他一眼。
他朝着我笑笑，举了举手里的衣服，“换衣服啊，我知道一个没人的地方，我们用不着去和他们挤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