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中四大区就各有一位开府境的灵师镇守。作为叶家的前天才后废物,叶修砚在叶家的知名度还是很高的。因此,他去坊市也不好去东区,而是选择了由众小家族共同管理的北区。
北区秩序没有其它三区好,多往来没家族宗派的散修,买卖自由。每日往来者多不同,也没人会特别注意交易对象。
叶修砚近来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人,他顺着人流慢悠悠地走在坊市里,一心多用观察着周身。
脚下的地板乃是巨石铺就,两旁的屋舍也由同材质的砖堆砌而成,很是坚硬。
屋舍前都摆着摊子,大多是地摊,摊主席地而坐,热情地跟来客讲价钱。
忽然,他似有所感,抬头向前看去。
面前的人一身白衣,下摆绣着淡粉莲花。气质出尘脱俗,容貌清纯秀美。他正盈盈地冲着叶修砚笑,眉眼里尽是乖巧。
叶修砚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厌恶、憎恨,和无穷无尽的杀意。
从记忆中可知,此人乃是原主母亲认的义子,名为叶修莲。两人关系也曾亲密,直到母亲长逝,两人便再无交集。原主忙着修炼和家族任务,这位义弟仿佛也在避开他。
“难得遇到大哥,大哥可愿与修莲共行?”叶修莲快步走近叶修砚,笑意更盛。
如果不是叶修砚能感知人的大致情绪,恐怕还以为叶修莲有多么喜欢他。
而且,这声音一出,他便想起了昨晚那两人。现在的声音如清泉如翠玉,一听就让人心生愉悦,跟昨晚甜腻做作的声音差了十万八千里,却正正是那年轻的人。
父亲和义子搞到一起也算少见了,可他又为何自称“容儿”呢?
“大哥?”叶修莲的声音唤回了叶修砚的神思。
“好,”叶修砚也展颜回笑,“大哥近来身体不太好,常常走神,莲弟勿怪。”
叶修砚向来喜欢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既然叶修莲对他笑,他怎么也得回应之。
叶修莲倒是被这笑容晃了神,见叶修砚已经走了几步才抬腿跟上。
两人并肩而行,都是容貌出色的人,比单个走惹眼多了。周围的人或多或少的都瞅两人几眼。幸好这两人都是面皮厚实的,没有任何不适。
“大哥要去何处?修莲先陪大哥办事。”叶修莲说。
“随意转转罢了,在床上躺久了整个身子都要生锈了。”叶修砚轻描淡写地说,他缓慢的步速又在印证着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