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砚蜷缩成一团,委委屈屈地缩在小榻上。
当然, 委委屈屈这个修饰词是牧云柏不小心扭头看到小榻上的叶修砚时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
他是不是很难受?我是不是很过分?
“咳,”牧云柏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你为什么不睡床?嫌弃我啊?”
这傲娇的少爷就算想邀请心上人来与他同床共枕也说不出什么软话的。
叶修砚忍住自己非常明显的笑意后才起身走到床边:“没有, 只是怕地方小, 挤到你。”
“哼,你能挤到我?”
以往都是在同一张床上打坐修炼,躺下来还真是第一次。
牧云柏翻身把后背对着叶修砚, 总感觉背上有股灼烧感,他忍了又忍, 还是一个骨碌翻身,完成了一百八十度旋转。
一下子就和叶修砚的眼对上了,那双平日里满含笑意的双眸此刻却是如同旋涡一般, 深邃神秘, 仿佛在等待时机择人而噬。
看得牧云柏心烦意乱,他拽着被角把叶修砚身上的被子糊到了他头上,盖得严严实实。
“睡觉!”
叶修砚眨了眨眼睛, 棉被有什么用呢?他最大的作用大概是装饰,让床看着不那么孤零零。
他把被子拨开时,看到的是牧云柏紧闭着双眸的脸,眼皮下的眼珠还在乱转,一看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
叶修砚就这么看着,仿佛困意横生,他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床上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仿佛身边从来没躺过人。
叶修砚四下打量一番,虽然各种东西都一模一样,他还是知道这里已经不是那间客房,而是一种幻境和秘境的结合体,真实存在又虚幻。
想必这跟神仙谷的传说有关。在这短短几天,他们听了许多神仙谷的传说。双头鸟是其一,但很显然与此没什么关系。
叶修砚想,应该是他之前想过的那个有关三生姻缘石的传说,也是唯一一个有悲剧色彩的传说。
有一对男女,互相倾慕却因为家族原因不能在一起,两人相约出逃,隐匿于山林之中,过着琴瑟和鸣的日子。
直到善良的女人救了另一个女人,后者爱上了男人。她趁男人外出补充物资,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将自己的容貌变成前者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模仿前者,就连声音都是经过伪装,与前者的声音丝毫不差。
即使如此,男人还是一眼认出她不是自己的爱人,并且严词质问。
女人向男人倾诉自己的爱意,囚禁男人,还想强迫男人与她欢好,奈何男人一人一意,没多久便油尽灯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