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他叫起来：“丽丽，我可以说你死了丈夫，你成了寡妇！所以你从苏格兰回来了！对！就这么办！这样说就没问题了！”
“苏珊！”葛丹先生叫着仆人的名字，“快些去给小姐做几套寡妇穿的黑色长裙！还有面纱，别忘了面纱要到膝盖！多做一些，三年之内丽丽都要带着它们了。”
随着通译一点点的翻译，吴鉴之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丽儿不喜欢戴面纱，她觉得很闷！”吴鉴之不悦的说。
“哦，你就是送她回来的中国先生吧，丽儿在信里提到了你。每一个寡妇都必须带着膝盖那么长的面纱，这样才能表达她的伤心，三年之后面纱就可以只到下巴了。”
“那跳舞呢？”吴鉴之问，“她能跳舞，骑马吗？”
“上帝！那当然不能了！”葛丹先生瞪大了眼睛，“哪有贵族会像个泥腿子一样不守规矩？守寡了就只能呆在家里，怎么能出去跳舞？怎么能？这太可笑了！”
“放屁！”
“丽丽是淑女，淑女不应该……”
“不应该怎么样？不应该好好活着吗？如果是那样，我为什么要送她回来。”
“可是大家都这样，每个人……先生，我知道这样不算好，可是只需要忍耐三年，三年之后丧期就过去了。丽丽就可以再嫁给别人。虽然那时候她年纪有点大了，但是她很美，可以嫁一个同样丧偶的贵族，我们尽量找一个不超过四十岁的给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吴鉴之颤抖着站了起来，“我送她回来，是想让她可以过她想过的日子，可以想骑马就骑马，想跳舞就跳舞，是想让她回到一个大家都不会觉得她奇怪，不会对她另眼相待的地方！”
“我不同意她三年只能带着黑纱坐在屋子里，还要找个什么四十岁的贵族！我不答应！”
“先生，你有什么权利不答应？”
吴鉴之没有理他，颤抖着对蕾丽儿说：“丽儿，你跟我回去吧，我不希望你过这样的日子，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做什么？做你的兄弟吗？” 蕾丽儿尖叫起来，她脸颊涨的通红，从认识这个男人以来每一件委屈的事情都涌上心头，和对父亲的失望一起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你真的在乎我吗？我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不用你一次次帮我判断！不用！”
葛丹先生叫起来。“丽丽，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你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