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忘记，为什么季蓉蓉可以一脸淡然的对他说这种话？
季怀轩闭眼，把被子蒙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谁也不想搭理。
赶上楼的季寒和季父恰好看到这一幕，季寒拽着季蓉蓉走到一边，他低声询问，“你对怀轩说什么了？”
季蓉蓉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就是问他…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咱们…”
“你蠢吗！”季寒压低声音骂她，这还是季寒头一次对季蓉蓉生这么大的气，并且骂她，“怀轩现在身体那么差，精神状态很糟糕！你还ci激他！”
季蓉蓉缩着脑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我就是问问…”
季寒深吸一口气，“行了！你去把怀轩的药拿过来！”季蓉蓉仓皇的离开了，看着缩成一团的季怀轩，季父心里很不好受。
这一刻，季父仿佛失语一般，像一尊雕塑一样站在原地。
季寒走过去拍拍季父的肩膀，无声的传递着力量，季父鼓起勇气，在床边轻声叫着季怀轩的名字。
“怀轩，我…”
话没说完，季怀轩拉开被子，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无声的说，你有什么事儿吗？
季父心里一哽，愣了半晌居然什么也没说，季寒看不过去，接了一句，“现在回来，就在家好好养病，别的也别多想，安心的修养身体。”
若是再早一年，季怀轩很可能就会随便操起手边的东西一下子砸在季寒的头上，可现在他可没力气了，也不想追究谁对谁错了，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好好睡一觉，睡到天荒地老。
在季父和季寒看来，季怀轩的态度就是在无声的拒绝他们。
他们有些着急了，季寒和季父相视一眼，一起退出了房间，季怀轩终于可以休息了。
出了房门，季寒直接拨打了某个电话，“小轩的病情报告出来了吗？”
电话那头助理恭敬的回答着，“季先生的身体报告已经出来了，状况很不好，身上有多出暗伤，有类风湿的可能，而且，医院检查发现，季先生已经得了胃癌早期。幸好是早期，医院这边说只要尽早做了手术，就没什么问题，后续好好照顾恢复成以前状态不是问题。”
“但是心里报告的，医院说必须让季先生亲自来一趟，他们考察一下，才可以给出决定。但是根据资料和医生猜测，季先生的情况可能不太乐观，希望您做好心理准备。”
季寒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虽然早有猜测，但真的听到还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他咽口吐沫，掩饰自己的失态，“好…我明天就带他过来检查。”
季寒无助的靠在墙角，回想着那一张张冰冷的报告单，那是三年来季怀轩痛苦的证据。
三年的监狱生活一定不好过，他不敢想象，怀轩是怎么挨过那三年的。
这一切都怪他们，如果…如果他们能早一点儿发现，如果他们能对季怀轩在关心一点儿，如果他们当初没有听信白纤尘的谗言。
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