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ng安局里面安静极了，只有文件翻页的声音，一个小片警看见他们俩，蹙眉问了一句，“你们是虎子的担保人吧？”
顾岩海明显很熟悉这里的流程，他拉住小片警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地 方，悄悄塞给对方一盒好烟，“同志，实在是对不住啊，是我们管理不严，我们这次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小片警熟轻熟路的拿走那盒香烟，头朝着一处望去，笑了，“明白，明白，人就在里面，你把字一签，交给罚 款就可以把人领回去了。”
这一番操作看的季怀轩一愣一愣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顾岩海去缴纳罚款，而他则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虎子大咧咧的坐在审讯椅上，一脸不以为意，一旁的燕子正小声哭泣，眼睛红 肿。
看到季怀轩走进来，二人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虎子撇撇嘴，不自在的扭过头。燕子眼泪汪汪的看向季怀轩，还在不停的吸溜鼻涕。
季怀轩抿唇，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见顾岩海怒火冲冲的走进来，揪着虎子 的衣领开骂。
“你脑子干什么吃的！我给你讲了多少回！你还要带着燕子做这种行当！”
他气得狠了，整个人像是一只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吼声在整个审讯室里飘荡，季怀轩有些难受的捂住耳朵，顾岩海看 到这一幕勉强压低音量。
“这是最后一次！过了明天，你们两个就都成年了！到时候你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再来烦我了！”
听到这里，二人的脸色都不大自然，虎子别过脸，说出来的话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 子，“你爱管不管！”
“这是你说的！”
顾岩海松开虎子，拉着季怀轩朝外走。待二人走远后，燕子泪流满面的走过来，“哥！你怎么那么跟顾哥说话！”
虎子没吭声，一个人默默的往外走。
燕子亦步 亦趋的跟着她，在她以为虎子不会回答的时候，她隐约听到她哥说了一句，“为了咱们这样的人……不值得……”
回家的路上，顾岩海只是抽着烟沉默的开车。季怀轩有些不舒服的打开车窗，顾岩海立 马掐灭了香烟，把车停在一边。
“我刚才是不是说话语气太重了？”
季怀轩手上的动作停顿下来，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顾岩海用那双粗糙的手抹了一把脸，“他们本来也是幸福的家庭，可那个男人染上了毒 瘾，这几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回来过。女人因为要偿还债务过劳死。留下他俩的时候才十二岁。十二岁能干什么啊，我生怕他们走歪路，每天提心吊胆着，好不容易看着他们长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带着他的妹妹走上那种 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