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落觉得田悠扬的话有些不对,便岔开了话题,刚好两人走到了刺绣社附近,凌雪落便带他去刺绣社里坐坐。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刺绣社的情况,田悠扬对她又竖起了大拇指:“没想到小雪落还能带领着一票人坚持中国传统工艺,了不起了不起。”“看你说的,还一票人,我是绑匪吗?”凌雪落不禁失笑。
“是是是,我用词不当。”田悠扬说完又盯着她看。
“小羊,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可要撑住啊。”凌雪落正色看着他。
“什么事啊?你看你的脸,都快赶上包公了。”他不在意的笑着。
“是田伯伯的事。”凌雪落直接说了出口,“之前我给你说我查到一些害死田伯伯的线索,只是还没有确定的证据,你记得吗?”“记得,”他嘴角的笑消失了,“怎么?事有了新进展了吗?”“没错,而且是很大的进展,可以直接将他们绳之以法的证据被我查到了。”她兴奋地看着他。
可田悠扬像是没听到一样,呆呆的看着她。
“小羊,小羊,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突然,他抓住她的手,声音颤抖的开口:“你真的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我爹的死不是正常病死的?”“是的。”凌雪落用力的点头。
“太好了,哈哈,太好了。”他激动的将她抱了起来,转了几个圈,然后高兴得“扑通”一声向着埋爹的方向跪了下去。
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着:“爹,您听到了吗?小雪落找到了害死您的人,她有证据能证明您是被害死的了。
您安心吧。”凌雪落走向他,摸摸他的头。
“田伯伯会安心的,我们明天就将那些人绳之以法。”田悠扬看着她,斗大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落下。
她心疼地抱了抱他,任他放声大哭。
自田致远走后,田悠扬就没有这么痛快的哭过了,她被接走,他身边只剩下了他的爹。
没想到,自己的爹在那两个人走后也慢慢地变成了病秧子。
可他不怕,他尝试着各种药物和按摩针灸,希望能能治好爹的病。
但是无论他怎么试,爹的病就是不见好转,没几个月,竟撇下了他,撒手而去。
没有了,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一个可以分享他喜怒哀乐的人都没有了。
他难受,想哭,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落。
埋葬爹的时候,他以为他会哭出来,可是,还是没有一滴眼泪。
直到刚才,他听见凌雪落说找到了确凿的证据,这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如泄了洪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谢,谢谢你。”田悠扬抽泣着从嘴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凌雪落也想安慰他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她自己都找不到出声的调子,便也陪着田悠扬默默掉泪。
一番痛哭之后,两人擦干眼泪,重新坐了下来,凌雪落给两人都倒上了茶。
“小羊,你的课题准备研究到什么时候啊?”凌雪落故意岔开了话题,总怀念过去,人是长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