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昙先把泡好的杏仁剥皮,然后用菜刀剁碎,家中有个小小的磨豆浆的石磨,曹清清把杏仁放到石磨中,拢着头发对方一鉴撒娇,“方哥哥,替我磨一下啦,我手好痛。”
方一鉴拒绝道,“如果我替你们两磨好了,那还有什么可比较的?”
曹清清嘟着嘴,自己去折腾石磨了。
小昙已经把杏仁剁碎,她看了曹清清一眼,发现她握着石磨的手柄推动,脑袋上渗出细细的汗,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小昙便去柜子里面翻了翻,居然被她翻出来一套杵和石臼,她把杏仁倒进去,飞快地杵起来。
不一会儿就杵成白色的浆水盛在碗里。小昙便坐在凳子上发呆。
曹清清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还不做吗?看不起我?”
小昙呆呆地说,“你不做快点,我怎么知道后面是怎么做呢?”
曹清清感觉要被气炸了。她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天生来克自己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把杏仁浆磨好,小昙便站起来,认真地等着她动作。看着她的眼神,曹清清只能安慰自己再厉害到时候难道她还能一次点成功吗?
她便把杏仁浆倒入纱布细细过滤,然后的步骤便是倒入锅里,加上适量牛奶,白糖调味,等着烧火煮开。
可是方一鉴已经拒绝了她的所有请求,她只好自己去烧火。
在家里曹清清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用个石磨都是勉勉强强做下来的,烧火简直是在难为她。最开始是没点燃,等点燃之后,柴又太多,堵住了出气口,火便灭了。她一时之间只觉得什么都在和她作对,好不容易平稳地烧好火,她便听到小昙惊喜的声音,“好像可以了,正好尝尝吗?鉴鉴。”
曹清清抱着挑剔的目光抬起头,顿时惊住了。
只见她拿着一碗看起来完美无暇的杏仁豆腐,用勺子舀了一口,那剔透又娇嫩的模样,一看便十分可口。
方一鉴吃过一口,脸上露出笑意,“不错。”
曹清清看自己锅里翻腾着还有渣滓的杏仁豆腐,和小昙洁白无暇的豆腐,一对比,高下立见。
可她还是不能相信,夺过小昙手里的勺子,吃了一口。
顿时清甜的滋味在嘴里弥漫,微微一抿,豆腐便化开了,再没有更美味的了。
她呆呆走出去,边走边说,“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人有一次就学会的天赋,那还要别人的努力干什么呢?”
小昙小声嘀咕,“确实不可能有人有一次就学会的天赋呀。”
她突然咧嘴一下,“可是谁让我,不是人呢?”
第二日清晨,曹清清提出要回去,方一鉴早等着她这句话了,闻言只说,“我正好借借牛车送你。”
曹清清见喜欢的人连挽留都不肯,脸上的神色顿时更加黯淡。
方一鉴便去送曹清清了。
小昙在屋里正蹲得无聊,花婶儿在篱笆外面叫她,“小昙,来我家玩吗?”
小昙高兴地答应了。
到了花婶儿家里,才发现这里和方一鉴家里十分不同。
土打成的墙壁,墙上扣出两个做窗户的洞,屋里十分阴暗,全仗着那小窗户透光。
花婶儿擦干净凳子让她坐,不一会儿端上来一盘子红彤彤的果实让她吃。
小昙正好奇地看着,花婶儿就说,“这是杨梅,现在正甜。如果去后山看看,能看见漫山遍野的杨梅。让你哥哥改天去摘一些泡酒,好喝着呢。”
小昙拿了一个放进嘴里,顿时被酸得眯起眼睛。
花婶儿挑出黑色的给她尝,“你要吃这种。”
这个就甜得多了,又酸又甜的汁水流进嘴里,小昙一下被这味道俘获了。
她一边吃,花婶儿一边对她说,“如意楼里的掌柜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去长安学厨艺,那里有个炼珍堂多少御厨都出自那里,如若你愿意的话,他们可以推荐你。”
小昙问道,“是学做菜吗?”
花婶儿点点头。
小昙连忙答应,“我愿意我愿意。”
花婶儿阻止她,“别记着答应,先问问你哥哥的主意。”
小昙想了想方一鉴,觉得他肯定会同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名字的时候差点写了个新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