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书睫毛微颤，握紧拳头道：“那你怎么就没被我克死？”
“你一个男的怎么嘴巴这么贱？比那菜市场的大妈还会拐弯抹角的骂人，果然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你爸不说，还来气妈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去死？”
季天雪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明明是十三四岁的明媚少女，说出的话却是比骂街的泼妇还要恶毒上三分。
她看着寒书，尖声道：“你这么缺钱，为什么不去卖？那样来钱不是更快？”
寒书眸光微寒，正要说话，就见穆芝兰已经被他纠缠的烦了，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扔在地上道：“我只有这么多，拿了赶快走吧！晦气！”
“你现在住的房子可是我爸买的，不知道你和现任老公在里面生儿育女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爸在天上看着你们？”
寒书看着穆芝兰道：“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给我三十万！”
穆芝兰呵一声，抬手又要打，就听房门一响，一个男人探出头来道：“吵什么吵？丢不丢人？有什么话进来说！”
寒书珉珉唇，等那母女两人进了门，正也要进去，就感觉肩膀被人一推，男人指着他恶狠狠的警告道：“以后在敢来这里闹事！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房门被啪的一声合上，寒书吸一口，上前狠狠拍门踹一脚道：“我爸在天上看着！穆芝兰！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寒书捡起地上的钱，跑去纸铺买了个花圈，往穆芝兰家的门口一放后，转身离开。
花圈白色，挽联无字。
一个奠字，母子情分彻底断绝。
唯一的希望熄灭，寒书看着面前不及格的物理卷，发呆良久，才起身收拾书本回家，不想一出校门，就见季天雪背着个书包，巧笑倩兮的道：“我知道有个地方赚钱很快，你要去试试吗？”
“哪里?”寒书现在很需要钱。
“酒吧啊！你不知道吗？”
季天雪看着寒书，年幼的心思歹毒至极，“我有朋友是那里的酒保，你要是想去，直接就能进去。”
“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不想你在来找我妈妈！”季天雪哼了一声道：“你有了钱应该就不会来我家了吧？”
寒书垂眉，道：“就算没钱，我也不会再去。”
钱财动人心，尤其是动寒书的心，
他只是稍稍考虑一下，第二天放学就去找了季天雪。
两人的学校离得不远，寒书公立，季天雪私立。
就算他被母亲抛弃生活困顿，父亲留下来的本地户口本，也照样在生源拥挤的公立学校护着他，要不然凭着爷爷那每天几十块的收益，寒书怕是连书都读不起。
季天雪似乎早就知道寒书要来，站在校门口等他。
“这是莫哥，他以后会罩着你的。”季天雪朝身边的莫哥努努嘴，问道：“怎么样？长的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