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说:“我不要。”
于炎凶巴巴地说:“强卖,你不要也得要。”
江风笑着继续翻,上面是一个速写,于炎画的。
那些午后,江风坐在桌前看厚厚的理论书。
于炎配字:“他不一样了,我不自卑。”
江风一开始穿过来没见过于炎,于炎还感冒戴着口罩。
江风被夫夫血坑,以为于炎长得丑,被于炎听见了,江风还安慰于炎不要自卑。
江风眼眶发热,说:“你好记仇啊于炎。”
于炎把他推了下从后头抱住他,抬手握住他的手,跟他一块翻看本子。
于炎亲了下他的耳垂说:“你的事我都记得。”
于炎往后翻了一页,还是江风的速写。
江风坐在黑暗之中,只有一个清瘦的轮廓。
那次江风第一次喝多,回了于炎宿舍,半夜惊醒,一个人坐在黑暗中说:“妈,我一个人……我老是一个人。”
江风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于炎看见了他最脆弱的时候。
于炎轻轻把纸向前翻折起,露出下一页的画。
画上于炎凶巴巴地指着江风说:“你不是一个人!听见没。”
然后再翻一页,还是这个场景,画上的于炎不凶了,揉着江风的头温柔地笑着,说:“你有我,江小风。”
江风鼻子很酸。
卡通的十六颗龙眼旁边备注是“科学检验了,甜会让人开心,江小风你好甜”。
篮球赛他们被一班傻子围住的这张漫画上,于炎在偷亲江风耳垂。
他们在一起那一天,刚好是跨年,烟花绽放得很盛大。
下头备注了于炎视角:“靠好紧张,我亲到江风了,我亲到学神了……妈的能亲三天三夜……”
还有在B城那天,江风拿着于炎送的圣诞礼物,那个会亮起的魔方。
那天于炎剃了平头马不停蹄赶去B城哄人,在这个本子的漫画里,于炎抱胸冷酷地说:“江小风被夫夫霸道总裁的小说祸害了,要我送你一颗星星,那行吧,天狼星,夜空中最亮的星送你。别的也配不上你了。”
旁边又加了两行小字:“我确实不大能理解以你的名字命名星星的浪漫,但是我这里以你命名了。”
这两行字被画了个圈框起,用一条箭头指向于炎的心脏。
他的心脏,以江风命名了。
这一整个本子都是江风:江风在笑,江风被惹急了要决斗,江风在光里风里雨里……
江风不知道自己哭了,眼泪打到了于炎环抱着他的手腕上。
于炎轻轻吮掉他的眼泪说:“生日快乐江小风,还没看完呢。”
于炎把本子翻过来,说:“你知不知道张明明那个傻子建了一个群,一开始叫‘校霸好帅,想……’后来改成了‘学神校霸我都要’。”